他約會過的基本都是那種,人不蠢、會撒嬌、會裝可憐、長得漂亮還有情趣的。
即便景程膩了,要跟對方斷掉,但念著這些好,他都從來沒跟誰說過重話。
連哄帶安撫到掏錢,除了真心和穩定的關係什麼都能給,一條龍服務,堅決不讓任何一位情人覺得委屈。
而現在這套操作不知怎麼被宋臨景學了去,哪怕只表現出了些許皮毛,但綜合上姓宋的本人個性以及他們這麼多年的情分,殺傷力度極強。
景程不敢再看了,動作可以稱得上慌亂地猛把頭再次扭向了主駕駛。
嚇了剛想張口繼續遊說的司天歌一激靈。
「有病吧……一驚一乍的,見著鬼了?」司天歌耐心額度減低,罵罵咧咧地嘟囔道。
「罵得好,謝謝。」脖頸都條件反射開始發燒的景程,注視著司天歌鐵青的臉色,感覺渙散遊移的神志瞬間回籠,心裡再次篤定了對方才是自己這輩子最該珍惜的朋友。
「你是真變態啊。」司天歌無語歸無語,但還是盡職盡責地把被岔開的話題扯了回去,「你到底下不下車啊?」
「不下。」景程態度堅決,「我住酒店。」
司天歌:「酒店沒房了。」
景程:「那我睡網咖。」
司天歌:「國外沒網咖。」
景程:「……你撒謊能不能合理點?」
「不能。」司天歌冷漠答道。
景程又悄悄瞥了一動不動的宋臨景一眼,沒好氣兒地嘟囔:「反正我不跟他住一起。」
「你明兒晚上的船,湊合一天能死啊?」司天歌,「你倆一人一層行了麼?你二樓,他三樓。」
景程探頭數了一下:「這房子一共就三層,那你睡哪?」
「我不睡,坐院子裡給你倆站崗打更。」司天歌白了他一眼,「淨問這沒腦子的話,三層房子能就倆屋?」
「我住你隔壁,可以?」
景程撇撇嘴,顯然被說動了。
畢竟也不可能躲宋臨景一輩子,有司天歌這麼個不知道內情的第三方在,景程猜對方應該也不會抓著那檔子事不放。
忍一天算了。
他心裡是這麼想的,嘴上卻還要給自己找找場子:「宋臨景充值了多少啊,你這麼幫他?」
「問到點子上了。」司天歌拔了車鑰匙,朝景程挑著眉打了個響指,「宋總給我們研究所捐了幾臺七位數的儀器」
景程不屑地冷哼一聲:「你把他趕走,我給你捐雙倍。」
「沒說完呢。」司天歌搖了搖手指,「不止這些。」
「他還捐樓了?」景程一頓,像是在思考可行性,「這我也行——」
可話還沒說完,就被司天歌打斷了。
對方掏出了手機,在地圖上輸入了個地址,然後舉到了景程臉前,指尖不停繞著螢幕上顯示的某處畫圈:「看到這片地了麼?」
景程:「嗯哼。」
司天歌朝窗外信念感十足、即使沒有觀眾依然在賣力表演的宋總,豎了豎大拇指,真誠且懇切地讚美道:「人家給我們捐了個新園區。」
「這個月就動工呢。」
景程:……
該死的資本家和他的走狗。
「去給我抬行李。」景程生硬地「命令」道,「這是你應得的。」
司天歌一怔,反應過來這是對方態度鬆動了的意思後,立馬笑著應了下來:「行行,你歇著,我這就去。」
隨著對方的關門聲,景程深深地呼了口氣,試圖將自己調整回那個無所謂的狀態。
宋臨景還是宋臨景,沒必要擔心太多。
自己穩妥處理過那麼多段無意義的情感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