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得他可太好拿捏了,絕對不行。
再說了……
景程回憶了一下,由司天歌轉述的那些話,只覺得渾身骨頭都快被折騰散架了的自己才更可憐一些。
要知道,他早上回辦公室換備用衣物的時候,累得胳膊都發軟、腿都打顫兒,雖說的確是他自己選擇縱容宋臨景的,而且他承認在這個過程裡自己還蠻爽的,但!
景程還是覺得得給宋臨景個小教訓,以後就算要做,自己喊停了,那對方就得乖乖停下,再發生昨晚那種好幾次被弄得睡過去又醒過來的情況,景程覺得自己恐怕是要短壽的。
雖說他天天嘴上、心裡總不著四六地嘀咕著「活一天賺一天」,但也不是真的很想英年早逝,更不想體驗這種有夠丟人的「死法」。
於是景程舉著手機,與聽筒那邊顯然已經快憋不出了出聲的司天歌,相對沉默了好一會,腦內好一番天人交戰後,終於出了聲,不過字句間隱約帶上了幾分「有苦難言」的咬牙切齒:「他的指控裡,我只承認『提上褲子跑路』這段。」
景程微微一頓,誠懇道:「我連腰帶都沒扎。」
但沒扎的原因,純粹是由於昨晚玩得比較花,捆完手腕捆腳腕,捆完腳腕還勒了點別的地方,後面鬧夠了,就不知道被順手仍到哪去了,早上離開的時候找了好半天無果,時間緊迫的景程,當機立斷地選擇將它和同樣失蹤了的單只襪子一同拋棄,拎著褲腰,頭也沒敢多回。
不過,這種細節,實在就沒有和司天歌詳盡描述的必要了,雖然對方八成有意願聽,但經過宋臨景這位「最好朋友」的沉重打擊後,看透了的景程覺得,人與人之間還是得保持一定的距離感,省得到最後連自己是怎麼翻車的都想不明白。
「這是重點?」司天歌語調微抬,像是對於景程的避重就輕不怎麼滿意,「你不該跟我解釋解釋前面那段是怎麼回事麼?」
景程身體一僵,有些不太自然地支吾道:「還能是怎麼回事。」
「真睡啦?」司天歌難掩驚訝地問道。
「真的真的,我作證!」瞧了半天熱鬧的容希盈,不知什麼時候湊到了景程身邊,在分辨出電話那頭是誰後,莫名有些興奮地摻和了進來,「昨晚修羅場還蠻精彩嘞!」
「怎麼睡的?睡了幾次?跟宋總那種鋸嘴葫蘆睡能爽到麼?」司天歌顯然半點距離感都沒想保持,帶著點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探尋,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地口出狂言道。
景程無語得直扶額,還沒等開口親自馬上對方兩句,容希盈倒是也更不見外,直接把景程的手機一把抓了過來,抬手就按下了擴音:「在人家宋總的車上睡的,幾次不知道,據說從半夜鬼混到了天亮,嗯……」
至於最後一個問題嘛。
容希盈偏過頭,在景程那些紅紅紫紫的痕跡與疲憊卻泛著一絲微不可覺饜足的臉上,戲弄似的掃視了兩圈,才終於將注意力移回了螢幕上,半猜測半篤定地答道:「看上去好像體驗不錯。」
景程:…………
想反駁,但更想絕交。
司天歌短暫一怔,但卻也很快便反應了過來:「盈盈姐麼?景程在你那啊。」
「對咯!」容希盈笑嘻嘻地調侃道,「這麼久不見,天歌還能聽出我的聲音呀?」
司天歌原本吊兒郎當沒個正經的聲線,在再開口時,竟已然悄悄夾了起來,微微沉著,語速放得有些緩慢,節奏卻很舒服,莫名顯得她知性又溫柔:「當然,姐姐的聲音我怎麼可能忘。」
「嘴真甜。」容希盈被哄得高興,眼睛都笑得彎成了一道漂亮的弧線。
「實話實說而已。」司天歌也輕笑兩聲,「我月底想回國住一段,姐姐到時候能陪我逛逛寧城麼?好多年不回去了,怕是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