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衣櫃,到地板,再雙雙倒在兩米寬的大床。
整整持續三個小時,柏鬱澤才心滿意足地停止對蘇洺的征伐,他捏了捏蘇洺紅頭的耳垂,用牙齒輕輕撕咬。
「別……」蘇洺一開口,聲音沙啞得像是別的人在說話。
「沒力氣就先不回去,明天我再送你啊。」
柏鬱澤精力充沛,跟頭畜生似的,一做就是幾個小時,蘇洺不敢再留,休息了一會兒,爬起來收拾剩下的東西。
柏鬱澤沒勸動蘇洺,後面反而把自己勸生氣了,冷著臉一言不發,坐在沙發裡,不去看蘇洺。
蘇洺走路姿勢奇怪,強忍著不適去到柏鬱澤跟前,「喂,我走了。」
男人不說話。
蘇洺被折騰得筋疲力盡,沒再哄他,拉著箱子下樓。柏鬱澤又賤賤地追上去,搶過箱子,氣沖沖地走在前頭。
陳師傅早已開車等候多時,和兩個人問好,蘇洺笑著應了,柏鬱澤沒吭聲。
放行李箱的時候陳師小說問,「柏總怎麼了?」
蘇洺道:「學小孩兒撒潑發脾氣,別理他。」
被柏鬱澤聽到了,他坐進駕駛座,「嘭」一下用力關上車門,蘇洺嚇得抖了抖,皺著眉無語地看他,「柏鬱澤,你踏馬有病啊!」
「對啊!」男人橫著臉,「老子有相思病!」
一句話成功讓蘇洺破防,他從副駕駛探過半個身子,主動親了親柏鬱澤,「澤哥,別生氣,過完年我就回來。」
「你叫我什麼?再叫一遍!」
蘇洺滿目含情,拉長尾音一字一句道:「澤—哥—」
喊得柏鬱澤心口發軟。
他牽起蘇洺的手放在嘴邊親了一口,「我喜歡你這樣喊。」
蘇洺撒嬌賣萌,總算過了柏鬱澤那關,回到家裡。柏鬱澤遠遠盯著蘇家住的小區看了很久,才忍住衝上去搶人的衝動,移開目光。
手機響了,傅奕打來電話,「在哪兒?」
柏鬱澤抽著煙,「真稀罕啊,想起給我打電話,你回國了?」
對方嗓音冷淡,「出來喝酒。」
柏鬱澤照著酒吧地址開車過去,除了很久未見的傅奕,賀琮也在。三個高大英俊的男人同時出現在一個地方,時不時有人過來搭訕。
賀琮脾性最跋扈,冷冷瞪過去,「滾。」
嚇走一波人,沒多久又重新湧來一波,男的女的都有,賀琮不勝其煩,眉頭皺成「川」字。
柏鬱澤瞧著新鮮,「賀琮,你以前不是這樣啊,怎麼突然轉性了?」
「你踏馬不也一樣。」
賀琮和傅奕喝酒,柏鬱澤一個人喝飲料,他轉頭又跟傅奕說話,「你這次回國,準備待多久?」
「不出意外,會一直待著。」傅奕說:「不過明天我要帶夏夏去京都,他身體不好,去泡泡溫泉。」
「這麼多年你還圍著弟弟轉,傳出去也不怕笑掉別人大牙。」
傅奕沉默一陣,「我沒當程夏是弟弟。」
柏鬱澤跟賀琮同時看過來,被這句話嚇得臉色詭異,「傅奕,你什麼意思?」
「在我出手前,鬱澤你管好自己的嘴,別再程夏面前走漏風聲。」
柏鬱澤搖搖頭,一時覺得自己喝大了。他問賀琮,「你之前知道嗎?」
賀琮:「傅奕狼子野心這麼明顯,只要不瞎,都看得出來。」
直到柏鬱澤從酒吧出來,被晚風一吹,大腦才從震驚裡漸漸清醒。他開車回柏家宅子,柏司也在,正在客廳陪老頭下棋。
兩兄弟自上次打架後,再沒聯絡,目光相對,又十分默契地移開視線。
柏鬱澤脫下外套,走到老頭身邊,「爸,您這棋下得不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