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天睡得太晚,打牌的四個人睡到十點多才醒,蘇洺這兩天思緒重,起床後眼睛有些腫。
柏鬱澤看著心疼,「你背著我偷偷哭過了?」
「沒有。」蘇洺走進浴室看了看鏡子,腫得不算太嚴重,不影響觀感。
柏鬱澤靠在門框上,也不說話,雙手抱胸一直看著蘇洺。
蘇洺趕人。「你站這兒做什麼?出去,我要上廁所。」
柏鬱澤嘴角微微揚起,邪邪地笑了,「要幫忙嗎?」
「幫個屁!老子自己不會扶鳥啊!要你踏馬操心。」
柏鬱澤沒忍住笑出聲,「行行行,不幫,我站著看總行了吧。」
「你出不出去?」
柏鬱澤堅定道:「不出去。」
「無恥之徒!」蘇洺重新整理對柏鬱澤的寡廉鮮恥的認知程度,決定暫時忍著,「你瘋也瘋夠了,今天該讓我回家了吧?」
柏鬱澤嘴角習慣性地微笑著,那笑卻浮在表面,讓人看不透,「洺洺,等你真正敞開心扉原諒我,我們再商量回家的事。」?
第66章 道歉
「你在威脅我。」
柏鬱澤聳聳肩,冷靜道:「我只是不想放任你獨自一人胡思亂想,做些影響我們之間感情的錯誤決定。其他的,隨便你怎麼想。」
這段時間吃了幾顆柏鬱澤餵過來的糖,他差點忘記眼前男人的真實模樣。撒嬌、寵溺是他,獨佔、偏執更是他。
至今不能摘下來的手鍊,就是柏鬱澤性格里偏執的最好證據。
「下樓吃點東西。」柏鬱澤伸手過來牽蘇洺。
蘇洺像是被毒蛇纏上,背脊發涼,下意識想躲,被柏鬱澤牢牢抓住手臂。
他貼著蘇洺的耳朵,用親密的語氣說著狠話,「媳婦兒,我已經在儘量剋制著做個人,你別逼我。」
「……」蘇洺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後面幾天,蘇洺體會到軟禁的真正含義。柏鬱澤真如他所說那樣,蘇洺一天不正面原諒他,他就守著蘇洺,不讓他出門。
柏家父母跟沒事兒做一樣,天天在家陪蘇洺打牌。
柏夫人會拿出以前的相簿,一張一張給他仔細講解背後的故事。蘇洺認真聽著,柏鬱澤的手就搭在他肩上,無時無刻不在宣示主權。
等夫人翻出有柏司的那本相簿時,柏鬱澤拉著蘇洺走人,「媽,陳年往事就別翻出來講了,你願意嘮叨,洺洺也不樂得聽。」
蘇洺笑著搖頭,「沒有阿姨,我喜歡聽你講。」
柏鬱澤陰晴不定的,「媳婦兒,你說清楚,是喜歡聽我媽講故事,還是喜歡相簿裡的阿司?」
蘇洺對著他翻白眼,「有病。」
每個有關柏司的話題,都會讓柏鬱澤醋性大發,柏鬱澤不依不饒,纏著蘇洺鬧了一下午。
蘇洺有理說不清,氣得眼眶都紅了,「柏鬱澤,你滾蛋!你可以玩弄感情,我卻不能有正常的交際,這是什麼道理?」
「我說過很多次,那是以前做的錯事,你別把所有帳算在現在的我頭上!我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
兜兜轉轉又退回原點,蘇洺無奈地按了按額頭,「我連他名字都沒提,你就炸成這幅鬼樣子,柏鬱澤,你心裡連對我的基本信任都沒有。」
「是,我承認,我介意你和阿司的那一年,光是想一想都恨不得咬碎牙齒。」柏鬱澤赫然而怒,「你就是不準再想他!」
蘇洺不想跟他吵架,這兩天爭執太多,他連大聲說話都覺得費力氣,「你聽好,我只說最後一遍。我,蘇洺,對柏司無感,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不會喜歡他。所以收起你的嫉妒心,不必對我大喊大叫。」
棋牌室的柏夫人沒等到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