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聲更大,拽著被子的手也更加用力,蘇洺用行動拒絕柏鬱澤。
不爭氣的在柏鬱澤面前哭,已經是他的極限了,要是掀開被子,蘇洺寧願從樓上跳下去摔死,他可以狼狽,可以為柏鬱澤傷心,但不可以失去作為男人的尊嚴。
蘇洺吸了吸鼻子,嗓音又濕又黏,還帶著些火氣,「你出去,讓我一個人安靜待一晚上。」
柏鬱澤哪見過心上人這副委屈模樣,心疼得要死,極度後悔剛才說了那些氣話,「你都哭了,我怎麼放心丟下你離開。」
「老子沒哭!你他馬耳朵和智商都有問題!」性格犟的人,吼出來的話還帶著氣泡。
不用看,柏鬱澤都能想像出蘇洺哭得眼睛鼻子都紅了,慘兮兮的小模樣。
跟拿刀割他的肉一樣。
「行行行,是我錯了,我走,媳婦兒你別生氣。」
別說走,就是現在給蘇洺磕頭都行,只要他別再偷躲著哭。
空氣陷入寂靜,柏鬱澤緊張地放慢呼吸,蘇洺哭著吼,「你他馬還不滾!」
柏二少爺橫行霸道二十多年,沒吃過的癟,全在蘇洺這兒吃夠了。偏偏蘇洺拿捏著他的命脈,柏鬱澤再生氣,再冒火,也只能往肚子裡吞。
媳婦兒性格太野,他頭疼,但同時他又很喜歡,正是因為蘇洺獨一無二,他才捨不得放開。
「好,今晚我們兩個都冷靜冷靜,但是洺洺,你要知道,你這輩子都是我的人。我可以做一個你喜歡的紳士,前提是你願意跟我回去。」
蘇洺沒作聲,柏鬱澤說到做到,拉開病房的門走出去。
蘇洺在反覆思考男人說的話,聽起來和和氣氣,實際上態度強硬,沒有半分商量的餘地。
今晚他可以離開,給足蘇洺私人空間,但是柏鬱澤要的東西沒有任何變化,他從始至終只有一個堅定目標。
那就是蘇洺和他重歸於好,結束交流,返回國內。
「操!」
蘇洺用手抹乾臉上的眼淚,抓著床頭的花狠狠砸向地板,到底有什麼辦法,可以徹底擺脫柏鬱澤這個瘋子!
沒有人可以回答他,在b市,是柏鬱澤的主場,是他的地盤,蘇洺沒有地方可以躲。
來到巴黎,依舊被柏鬱澤找到,那天蘇洺無意中瞥見走廊站著的保鏢,粗略數了數,數量多到讓他頭皮發麻。
他有種自己被柏鬱澤囚/禁在了醫院的錯覺。
柏鬱澤從電梯出來,拿著手機給柏司打跨洋電話,出於情感上,他不喜歡從大哥的嘴裡聽到他談論蘇洺,可從理智出發,他現在急切需要阿司來做指導。
「我今天把他惹哭了。」
男人單手抽菸,對著空氣吐出煙圈,像失意的落魄人,連背影都夾雜著無助和寂寞。
柏司意外地挑起眉,不可思議道:「就憑你,把那麼驕傲的蘇洺惹哭了?」
透露出的不相信,直接讓柏鬱澤爆粗口,「操,你是在瞧不起誰?」
「沒有,我只是很意外。」柏司說:「他實在不願意,要不你就算了吧,另外找個人」
「你他馬當我在菜市場買菜呢,蘿蔔不行,我就挑個黃瓜,一般人都和蘇洺比嗎。」柏鬱澤扔了菸頭,洩憤似的用腳狠狠碾碎。
「老爸這幾天身體不好,醫生說了不能操勞,你最遲後天飛回來,別逼大哥我來巴黎找人。」
柏鬱澤不滿地「嘖」了聲,「我不回去。」
媳婦兒還住著院,他這時候走,就不是個男人!?
第99章 別讓我失望
嘴上是這麼說,可當柏夫人親自打電話過來,喊他回去的時候,男人不得不重新挑起身上的重擔。
誰讓柏家就他一個親兒子,撿來的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