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宋幹部是來感謝我丈夫的救命之恩的,那就大可不必了,我丈夫說了,這是職責所在,宋幹部不必客氣。」
宋菊的臉色一白,這個女孩看起來年紀不大,可說起話來竟然如此成熟穩重, 甚至一句話把她堵到了什麼都說不出來。
「如果不是梁連長,我可能連命都沒有了,你大可不必對我這麼大的敵意,我甚至連你叫什麼都不知道,我喜歡梁巖的時候他甚至還沒有你。」
「宋幹部的意思,是我插足你們的感情?」餘穗低頭淺笑了兩聲,像是在嘲笑。
「我不叫宋幹部,我叫宋菊。」宋菊的臉色有些難看, 她比餘穗大了幾歲,可餘穗卻句句拿捏她的弱點。
餘穗轉過頭來看著宋菊,笑道:「那我也介紹一下,我叫餘穗,是梁巖的妻子,我們是戀愛結婚的。」
宋菊猛地抬頭看著餘穗,餘穗歪了歪頭,笑著問道:「怎麼?我們兩個跟傳聞中不一樣嗎?」
宋菊說不出話來,餘穗一句話就拿捏住了她的死穴,她眼圈泛著紅暈,嘴角反覆張開又閉合。
餘穗抿唇道:「都是女人,你怎麼想的我都知道,你也別兜圈子了,你給我丈夫送聯誼會的請帖,我就知道了。」
眼淚在宋菊的眼眶裡打轉,她感覺到無可是從,餘穗的話句句都讓她墮入了無間地獄。
突然舞臺上的音樂一停, 一個女人從臺上沖了下來, 跑到餘穗的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餘穗自然也會躲,可她卻很聰明地沒躲,硬生生地接了這一巴掌。
餘穗的臉上清晰地浮現出了一個五指印,宋菊都嚇住了。
方含香衝著餘穗吼道:「你才來這兒幾天啊?用得著你在這兒大呼小叫了?宋菊我是姐們,你要是敢欺負她我跟你沒完!」
宋菊驚訝地捂住了嘴唇,她拉住了方含香,眼中閃著淚光道:「含香!」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這兒,方清也從後臺沖了過來,一把拉住方含香的胳膊,厲聲道:「方含香!你到底想幹什麼!」
方含香也毫不示弱,衝著方清就吼道:「你眼瞎啊?!沒看到她欺負宋菊啊?!你是文藝部的部長!自己的人被欺負你不護著點啊?」
餘穗低頭冷哼了兩聲,再抬眼對著囂張的方含香時也變了神色,整個人變得危險冷艷。
「我是打她了還是罵她了?她流兩滴眼淚就是我欺負她?我坐在這兒好好的看錶演,是她自己走過來坐我旁邊,你要不還是問問文藝部的宋幹部來找我幹什麼?!」
宋菊的臉色瞬間蒼白,她拉了拉方含香的衣服,衝著她搖了搖頭,方含香一皺眉, 低聲道:「咋不能說?!」
餘穗看出了方含香的猶豫, 話音又變得強勢, 「怎麼?不願意說?要不我幫你說?」
「對不起!」宋菊攔住了餘穗,眼眸中閃著驚恐的光芒,「餘穗沒有欺負我,是我今天舞臺上沒有表演好,我自己傷心的,跟餘穗沒有任何關係。」
方含香恨鐵不成鋼地看了宋菊一眼,憤恨地甩開了她的胳膊,陰著臉不說話。
夏荷看著高傲的方含香,心裡有些暗爽,「喲,這就是文藝部啊?表演個節目一個比一個差,還有一個衝下臺打觀眾臉的,我們這些家屬是招誰惹誰了啊!有沒有個領導過來評評理啊?!」
方含香狠狠地瞪著夏荷,「你胡說什麼?!」
「我們坐在這兒好好的看個節目,是你們邀請我們過來捱打的?!」夏荷大聲道,自然惹來了領導。
方清自然怕方含香惹禍,立刻賠禮道歉道:「我是文藝部的臺長,我替她們兩個跟您道歉!」
夏荷好笑道:「替?我還沒聽說過道歉還有人替的!她們就那麼高貴嗎?需要你來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