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暖可無奈地嘆氣,將溫水遞過去,警告道:「不準給我吐了,要吐去廁所,先喝杯溫水,我將這裡處理一下。」
顧佳韻抬眸看了看,流露出羨慕歡喜的樣子:「可可姐,你這件禮服真好看啊,可以借我穿穿嗎?」
應暖可才意識到自己心不在焉,都忘記將這件禮服還給郭書沫了,雖然她對別人說已經送給自己了,可畢竟無功不受祿。
「這禮服是別人借我的,我要還回去的。」
顧佳韻露出一絲失望,「哦明白了。」
應暖可先轉回房間換了件家居服,將客廳的狼藉收拾了一遍,才在顧佳韻身旁坐下。
「今天什麼事情啊,喝這麼多。」
「我們劇組今天辦殺青宴,高興喝多了。」顧佳韻說話的同時,眼中卻摻雜著很明顯的傷感。
「是不是因為第一次拍戲,有些捨不得啊?」
「嗯。」
顧佳韻的雙眼渙散無神,怔怔發呆。
應暖可感覺她今天的失態不僅僅如此,她又想到了另一層關係,難道是因為師影?
「佳佳,有什麼心事可以告訴我?」
顧佳韻的淚水潺潺而下,應暖可被她的樣子嚇得措手不及,連忙上前問道:「什麼……什麼事啊?」
「原來師影根本不喜歡我。」顧佳韻抱住應暖可泣不成聲,單薄的衣服很明顯感覺到一灘濕熱。
「他親自告訴你的?」
「沒有,我聽到他跟別人的談話了。」
應暖可想起了蔣肇庭說的話,他很肯定地說過師影對顧佳韻沒意思,原來是真的。
她不禁後悔當初沒提醒一下顧佳韻,讓她陷得更深,導致傷得也更重。
「佳佳,你也別太難過,感情是最勉強不了的事情,如果他真不喜歡你,你也只能學著慢慢放開。」應暖可拍著顧佳韻的後背溫柔地安撫著。
「可是可可姐,我好難過,不是說一醉解千愁嗎?為什麼對我來說不管用?我腦子裡都是他對我的好,既然不喜歡我,為什麼要那麼照顧我,給我錯誤的資訊?」
顧佳韻哭得聲嘶力竭,應暖可除了陪伴她,也回答不了她的疑惑。
「剛才他還說要送我回來,送我回來幹嘛?難道還想我再自作多情嗎?」
應暖可安靜地聽著她傷心欲絕的發洩,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反正戲也拍完了,碰不到面,你對他的感情說不定能慢慢地淡忘掉的。」
「能忘嗎?可可姐,我是第一次喜歡一個人,原來失戀的感覺這麼難受,你以後別像我這麼傻,根本不清楚對方的心意就傻傻地付出感情,男人對你好,不一定就是喜歡你。」
顧佳韻就這麼哭著睡著了,應暖可抱了床被子出來,將空調的溫度調到適度,自己則轉去浴室洗澡。
顧佳韻的話也給應暖可敲響了警鐘,讓她開始正視她跟蔣肇庭之間的關係。
本來兩人像隔著一層朦朧的薄紗,誰也沒去觸碰,相安無事。
可是今天經過蔣夢的挑釁,這層薄紗就變得搖搖欲墜。
雖然今天有機會時,她沒有鼓足勇氣講出來,但她還是有打算吐露自己心聲的,可是剛才顧佳韻的話又讓她退縮了,萬一是她的自作多情呢?
應暖可是典型的天秤座性格,要求公平公正,卻又容易猶豫不決,在不確定的情況下,她不會盲目付出。
只是胸口總有點悶悶的不適感,輾轉反側,始終不能安然入睡。
她才感覺有點睡意,窗外就透灑進光亮,竟然已經破曉了。
一夜無眠讓她的眼睛像塞進了一塊熾碳般燥澀,不舒服地眨了幾下,就聽見輕輕的敲門聲。
猜到是顧佳韻醒了,應暖可也沒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