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肇庭嘴角輕勾,在應暖可下車前,輕輕扣住她的手腕,忽然的肌膚接觸讓她一陣瑟縮,眨巴著潮潤的雙眼,「怎麼……怎麼了?」
「我該將時間訂在今晚的。」蔣肇庭慵懶的語氣中透露著大大的不滿,這個樣子的他在應暖可眼裡顯得極為可愛,忍不住想上手捏他的臉。
「那我今晚也行。」
蔣肇庭不敢置信地微張嘴巴,沒想到應暖可這麼輕易就能答應,只是蔣子修剛回來,他今晚是抽不出身的。
蔣肇庭的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手腕,雖然舉止略顯急切魯莽,但是應暖可並未掙扎,反而有些享受此刻的氛圍。
「好了,你上去吧。」
被他碰觸過的地方依舊帶著餘熱,應暖可怔怔地看了一會兒,才說道:「你……要上來喝杯東西嗎?」
如此大膽的邀約又讓她臉頰微紅,應暖可咬了咬唇,根本不敢看蔣肇庭。
而蔣肇庭震驚過後,是促狹的笑意,「要請我上去喝東西?」
應暖可光是聽著他低沉中帶著點揶揄的聲音,就面紅耳赤了,忙否認:「沒有,我上去了。」
就想開車門逃走,結果手腕再次被蔣肇庭抓住,這會兒他抓得又勁又牢,應暖可根本掙脫不了半分,帶著點羞赧的慍怒,低聲呵斥:「你幹嘛?放開。」
視線忍不住看向前方的陳北,她都忘了車裡還坐著一個大活人呢,掙扎得就更厲害了。
「今天就不了,下次我一定上去。」
蔣肇庭的話幾乎是貼著應暖可的耳朵說的,又曖昧又濕熱,那隻耳朵顯得又紅又燙,彷彿在烈焰旁烘烤過似的。
應暖可從他禁錮中掙脫出來,廢話一句都不說,摔門就跑了。
蔣肇庭愉快地笑出聲,在商場上他是無往不利,可是對於應暖可,他這顆心總患得患失,這一刻心似乎終於落到了實處。
「蔣大少,第一次見你笑得如此開心。」
「我也是第一次覺得這麼開心。」
「那明天我不用上班了?」嚴謹的陳北難得的打趣蔣肇庭。
「行。」
「另外蔣大少,我覺得你還是堤防著點蔣子修吧。」
「陳北。」蔣肇庭沉聲喊道。
「你不要嫌我說話不中聽,當年他身世未曝光,董事局就有大半人支援他當接班人,可見他籠絡人心的本事,現在他的身份也瞞不了太久的,我怕有些人又會蠢蠢欲動。」
「今時不同往日,蔣氏內部大部分已經是我心腹,而且子修現在這個樣子,也難給我造成威脅。」
「不是我陰謀論,我覺得在這件事上有太多巧合了,為什麼正好讓應小姐發現了他?為什麼正好應小姐要回國了,國內媒體拍到了他們?」
「陳北,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歡子修,但是他如今變成這樣,是我們整個蔣家對不起他。」
「我也是擔心他此次忽然回來別有目的。」
「好了,別說了。」蔣肇庭擠了擠鼻樑骨,稍顯煩躁地阻止道。
陳北別看是軍人出身,可是觀察敏銳,看人看事從未出過錯,而對於蔣子修的看法,他一直以來都沒變,這讓蔣肇庭隱約有些不安。
回到家的應暖可,開啟自己的衣櫃,翻來覆去找著明天應該穿的衣服。
心絃產生了一種甜絲絲的幸福顫動,如同泡在蜜罐裡,甜得臉上全是笑盈盈的快樂。
整張床上擺滿了各式搭配的衣服,其實她長得好看,面板又白瑩,穿衣服向來不必挑,但她就想找一件特別出眾的衣服來赴明天的約。
就在她苦惱難辦的時候,顧佳韻的電話進來。
「佳佳,什麼事?」應暖可一邊用耳朵跟肩膀夾著手機,一邊拿著衣服在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