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肇庭將藥放入她手心,同時給她倒了杯溫水,他做起這些動作很嫻熟,跟他的身份很違和。
應暖可從蔣肇庭手裡接過水杯的時候,兩人手指不免有所碰觸,一股酥麻感透過指尖傳遞過來。
應暖可囫圇吞棗般將藥丸悉數吞入,順便將大碗溫水都喝了個乾淨。
蔣肇庭淡淡一笑,問道:「還要水嗎?」
「不必了。」
不明白有什麼好笑的,應暖可在心裡腹誹。
可是沒多久她就知道了蔣肇庭那笑容的含義,又喝水又輸液的,她開始尿急了。
應暖可鬼祟地偷看了眼穩如泰山的蔣肇庭,很不巧地捕捉到了他看她的視線,與平日那種冷峻不同,似乎看到了點柔情。
這個意外讓應暖可心驚不已,她怕是要去看眼科了吧?
蔣肇庭沒有一絲被拆穿的狼狽,不慌不忙地問道:「怎麼了?」
看著輸液瓶裡還有一半的鹽水,應暖可估摸著自己是憋不到輸完的,可是對蔣肇庭說這件事,又變得難以啟齒。
「你幫我叫護士進來。」應暖可柔聲說道。
「剛才那個態度又差,手又有毛病的護士?你不怕病情加重?」
應暖可被蔣肇庭的毒舌弄得哭笑不得,「人家手沒毛病,不過被你嚇的。」
「差不到哪裡去,叫護士幹嘛?我不行?」
「麻煩您叫下,謝謝。」
哪知蔣肇庭直接拿起輸液瓶,應暖可慌亂臉紅,因為著急,連那種恭維的態度都不見了,急忙問道:「你幹嘛啊?」
蔣肇庭淡漠地看了眼她,「你不就想上廁所?走吧。」
應暖可又窘迫又慍怒,既然看穿了她的意圖,幹嘛還要無情地拆穿,順勢叫護士進來不就好了?
蔣肇庭就那麼舉著輸液瓶站在旁邊,一聲不吭,卻如同威嚴的將軍般,給人一種壓迫震懾感。
應暖可不得不起身,全程低垂著腦袋。
到了廁所裡面,蔣肇庭將輸液瓶掛好,同時很紳士地把房門關上,應暖可臉上的熱意才有所消退。
知道蔣肇庭在外面,她連小便都不自在,深怕發出太響的動靜被他聽見,別提有多憋屈了。
她本想試著自己拿輸液瓶,卻始終差那麼一點點,只好洩氣地去喚外面的蔣肇庭:「蔣大少,我好了。」
見到蔣肇庭推門進來,一股羞意又爬上心頭來。
第12章
蔣肇庭始終保持著那副冷清寡淡的樣子,若無其事地將輸液瓶拿下,配合她的步伐回到病床上。
讓他堂堂蔣大少紆尊降貴地做這些粗活,應暖可總有些過意不去,便柔聲說道:「謝謝蔣大少,您看看哪天有空,我請您吃頓飯吧?」
蔣肇庭淡薄的臉上有一瞬間的怔住,沉聲問道:「真心的?」
彷彿一片好意被曲解了般,應暖可有一絲薄怒,「請人吃飯當然是真心的。」
「我明天要飛一趟外地,最快也要一個星期才能回來,到時候再打電話給你。」
「沒問題。」
這麼容易就預約到了蔣肇庭的時間,應暖可覺得很意外,蔣氏各個領域都有所涉獵,身為蔣氏最高的決策人,蔣肇庭應該是非常繁忙才對,別說一個星期後的行程,說不定一個月後的行程都已排得滿滿當當。
一瓶點滴掛下來,應暖可已沒有了發燒的難受感,猜測應該是暫時退燒了。
蔣肇庭讓人安排了專用通道走,兩人出了醫院,上了車也沒碰上記者。
這回蔣肇庭沒有親自開車,陳北坐在位置上,身姿端正,彷彿不是在開車,而是在站崗。
看見蔣肇庭跟應暖可同時出現,他一言不發,接過蔣肇庭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