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換上森系的長裙短袖。
試了幾頂貝雷帽,都沒有她想要的效果。
她將帽子一扔,看到鏡子裡印出自己有些煩躁的臉,不過是見個面而已,何必這麼隆重,但好久沒打扮了,她就不能是心情好,穿給自己看麼?
席煙想通之後又樂顛顛試起了帽子。
到六點半,覺得準備得差不多了,坐在自己房間門口往上幾階的臺階上,開始守株待兔。
她在老闆那邊打探過,一般他們七點起床,七點半開始工作,如果薄望京是七點半之後給她送東西,他們會有印象。
但老闆娘顯然沒見過薄望京,不然他送藥的時候就會認出來。
等的時候席煙有些無聊,無聊之餘又有些忐忑,給舒暢發了幾條訊息,說:「我好像在做一件蠢事。」「啊啊啊做了就套牢了。」「我有點緊張。」
她發出去沒多久,聽到樓梯不疾不徐的腳步聲,慌亂達到了頂峰,突然不敢面對人,站起來正要回去,但是房卡不知怎麼反應不大靈敏。
它好像一直不大靈敏。
只不過此時此刻不靈敏得不太時候。
她眼皮一抬,和薄望京清冷寡淡的眸子對上,他穿著黑色的襯衫,白皙的手握著一束茉莉,裝飾花束的絲帶掛在他手腕上,一柔一冷,不太搭。
薄望京長腿釘在最後一級臺階上,遲遲不往上走,雙目框著人,就看著,表情也沒什麼變化。
席煙覺著他這反應太冷淡,不是自己想要的,生了點氣,得虧自己還起這麼早,恰好房卡這時候刷開了。
她開了條縫,夠自己進去,正要把門關上,男人抬腳頂住了門板。
她在使勁將人往外推,薄望京平靜地放下手裡的東西,將門拉開,行雲流水地抓住她的手,將她按在門框邊,親了上去。
他睜著眼睛,一邊親,一邊看她的反應,席煙被嚇到,起初死活不讓碰,後來實在有點想他,閉上眼睛跟著他動。
薄望京一隻手托住她的後腦勺,四指伸進她精心綁好的頭髮裡,順著麻花往下摸,舌頭從她那邊收回來,貼著她的唇笑,「你弄成這樣,我感覺在犯罪。」
席煙不懂。
薄望京淡笑不語,拇指摸了摸她耳垂下面的面板,怎麼也不膩似的貼著,「我剛才還以為是夢。」
席煙垂下眼睫,不敢看他,實在是,邀請意味太濃,怕自己太廉價。
薄望京親了親她的額頭,嗓音低磁,「你再不理我,我都不知道能不能忍住。」
席煙被他陰影遮著,空間狹小,冷檀香悠悠轉轉,十分曖昧。
她低聲問:「忍住什麼?」
薄望京長指在她面龐上打轉,指腹似有若無地觸碰,品鑑失而復得的寶貝。
席煙面板激起一陣漣漪,握住他袖子。
薄望京長指掛在空中,「我說出來你可能不高興,但我覺得你明白我什麼意思。」
席煙眼睫顫了顫,還是不敢抬頭。
薄望京壓低嗓,往前湊了湊,看著她眉眼儘量不嚇著她,柔聲說:「我想讓你開心,煙煙。」
「呆在你身邊好像是我的本能。」旁人看起來涼絲絲的黑眸浮著笑,瞳孔包裹她的影子,冷意就不剩了。
薄望京低低地嘆了一口氣,將人抱進懷裡,「我很想你。」
席煙埋進他的胸膛裡,感受他強有力的心跳,糾結了一陣,環抱回去,悶聲說:「薄望京,以後你要對我好點兒。」
席煙身上很香,可能是換了他不熟悉的沐浴露,又沒有噴香水,味道有些陌生。
薄望京下巴抵在她肩上,多聞了一陣,她骨架本就細,顯得肉很軟,一抱就有些上癮,手掌順著脊背往下移,席煙跟著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