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紅痕，長睫倏而眨動。
他察覺旁邊的人在看他，抬起了頭。
兩人四目相對。
他彷彿不知道是什麼。
眼看他伸出拇指捻了捻，好似親自從她唇上揩去一抹紅色，在指尖緩緩暈開，席煙呼吸一窒。
薄望京復又不疾不徐抬眸，神色淡淡地注視她。
席煙耳朵熱得不行，將紙巾往他手上一摁，輕聲說：「讓你去洗你不洗。」
女人白皙小巧的耳垂微微發粉，連著碎發底下一片面板都泛紅，青澀勾人。
薄望京眼眸清潤，色澤黑極，靠向她那邊，壓著嗓問：「那你倒說說，我沾上的是什麼？」
席煙穿著裙子，腿碰到了他的西裝褲，不自在地往左邊靠了靠，聲若蚊蠅：「我怎麼知道你從哪裡沾來的？」
薄望京目光鎖定她，嗓音沉磁，「那你羞什麼？」
席煙覺得他身上的冷檀香要讓她呼吸不過來了，不滿道：「說話就說話，別靠這麼近。」
薄望京緩緩起身，眼尾勾著意味深長的笑，拿起紙巾慢條斯理擦拭手指，擦完狀似無意將紅色那麵攤在上面。
過了幾分鐘，席煙看不過眼，將紙團揉了揉，扔進垃圾桶。
他們說話聲很輕，老太太聽不到，目光在他們中間來回掃，夾一口菜，看一眼，來回幾次後，老太太嘴角掛上微微的弧度。
她起身拿了兩張票，一人一張放在席煙和薄望京面前。
是音樂會的票。
兩個世界頂級交響樂團的合奏表演，曲目有耳熟能詳的《維也納森林的故事》。
席煙對古典樂純屬愛屋及烏，高中的時候和梁慎川閒聊，問他薄望京喜歡聽什麼歌，梁慎川哪裡知道，被問煩了直接拿了薄望京p3，把歌曲匯出來送給席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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