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綁著她人,又求不到她的心,你也挺可憐的,和輸了有什麼區別。」
薄望京眯起眼,薄唇抿成一條線,長指勾住領帶結往外扯了一公分。
梁慎川往後退了兩步,警惕地盯著他,「今天我沒心情和你打架,也不想她難做。」
薄望京掃了轎車方向一眼,緩了幾秒,徐徐垂下手。
開玩笑,這人揍人一點情面都不給,那次打完他都沒好意思在朋友面前露面。
梁慎川頓了頓又說:「煙兒心很軟,也很容易感動,我和她總得有一個達成心願,那我寧願是她,不然這十年也太委屈了。」
左一個十年,右一個十年。
薄望京聽得心煩,蹙眉道:「還有事麼?」
「沒了。」
薄望京邁開長腿穿過細雨,他看到明艷細軟的臉龐從車窗處挪開,想起以前她都會撐著傘笑吟吟在門口等他,傻氣地將自己淋個半濕。
他神差鬼使地開了她那邊的門,坐進去。
席煙被擠個正著,不耐道:「你應該去坐副駕駛。」
他心口默然漏了個洞,有種沒填滿的酸乏,也不管睫毛上都是水珠,濕淋淋地盯著人看,眼尾冷冷淡淡浮著笑,笑意似真似假:「姓梁的說你是個心軟的,我卻覺得你是個心硬的,傘就一把,也不知道來接一下?」
「現在還覺著我弄得你不清爽,嗯?」
席煙離他遠遠兒的,冷哼了聲,「那得分人,對你這樣的……」
她懶得往下說,別開臉不想看他。
薄望京捏起她的下巴,盯著她眼睛,「哪樣的?」
席煙顫著眼睫垂下,不肯看他,她今天情緒不大高漲,和他頂嘴的興致都沒有,「今天你應該開心了,我和阿川暫時不會再見面,拜你所賜我的家庭也一團糟,從此以後我只有你了。」
「你是不是很得意?」
席煙沒覺得很委屈,可是越說越覺得鼻子發酸。
一下沒忍住,眼睛浮上一層水光,抬起眼皮靜靜地看著眼前的人,薄望京被她瞧得一怔,捏著她下巴的手鬆了一些。
她察覺到他細微的動作,眼睫一眨,撲撲簌簌落下淚來,止都止不住。
薄望京抬起長指給她擦,冰涼的指腹輕柔地劃拉她的眼角和睫毛,司機瞥了眼後視鏡,目光又驚又好奇,不敢深看,很有眼力見地從前面遞了幾張紙巾過來。
薄望京接過來後輕聲說了句:「滾下去,你今天下班了。」
司機像得了赦免令似的不敢停留半秒鐘,立即開門走。
席煙哭出些聲來,不讓薄望京給她擦眼淚,自己奪了紙巾整理。
薄望京把人拖進懷裡,長腿架著她的臀,讓她舒舒服服靠著,對小孩似的哄,寡淡的神情中一絲無奈,「剛才看到姓梁的抱你,我撕了他的心都有,還沒說這事兒,你就給我擺臉色。」
「我重新追你,成不成?」他沒法子了,將人臉捧到面前。
席煙悶道:「我不要你追。」
薄望京親她的唇,溫柔地吮了吮,又挪到她掉眼淚的地方,每一個地方都親一遍,好像他親完了,她就不會哭了。
「我追你,把婚前的都補上,你跑不開,但也別太早給我下死刑。」
「我們再試試。」
席煙抬起哭得有些重的眼睛,鼻子不太通暢,故意氣他,「好啊,那我們先分開。」
薄望京好不容易擠出來的溫情立馬收了回去,拎起紙巾將她臉再擦了一遍,冷淡道:「你可以假裝當結婚證不存在,但不是真讓你動歪心思。」
外面雨下得小了點兒,薄望京將人抱到副駕駛,自己繞到駕駛座。
席煙本就情緒上頭,沒多大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