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難過自己為什麼不早認識沈清舟幾年,為什麼自己不早出生幾年,這樣或許沈清舟也不會再經歷這些不愉快。
「好了。」看到顧衡比自己還難過,沈清舟有些好笑,被一個人捧在心尖兒上的感覺實在是太好,讓他不自覺的又放輕了語氣,他說「小衡,人們的悲歡並不相通,我沒有辦法感受到你的感受,也無法體會到你對你的父親是怎樣的一種心情,但我希望你能多回家一些,最起碼你還有這些人可以牽掛,血脈裡的東西是抹不去的,別剩下自己孤單一人了無牽掛,那是人活在世上最悲慘的事情。」
顧衡把手從沈清舟的胳膊上一路滑下去,滑到了沈清舟手上,滑進了他的指尖,與他十指相扣道:「沈清舟,我已經不一樣了,我有你跟春草了,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是一個人了。」
沈清舟沒有去說什麼,笑著摸了摸顧衡的頭髮,有些扎手,但他很是開心,有一種異樣的滿足,他又何嘗不是一樣,有了春草跟顧衡,他再也不是孤身一人了,只是他不想顧衡放棄他家裡的關係罷了。
他也不會去說很多,畢竟這是要顧衡自己去選擇的事情,他也不會有太多的干涉。
於是他說「顧衡,睡吧。」
然而顧衡卻不想這麼早睡,他說「沈哥,我想……」
說著說著手又開始不老實的亂動起來,他早就想過在家裡的每一個地方跟沈清舟做一次,讓整個家裡的每一寸角落都染上沈清舟的味道。
沈清舟臉色一綠,覺得顧衡簡直就是個泰迪。
他一把抓住顧衡在他胸前四處遊移的手道:「睡覺!明天早點兒回家,春草還一個人在家呢!」
家這一個字太過於溫暖,讓顧衡憨憨的笑了起來,窩在沈清舟的懷裡安穩了下來,兩個人就這樣相擁著進入了夢鄉。
他們都知道,過了今晚七年前的一切都算是塵埃落定了。
第二天一大早,沈清舟便醒來了,他拍拍顧衡,喊他起來。
顧衡還有些睡眼朦朧,抱著沈清舟的腰把臉埋在他的肚子上不願意從被窩裡出來,沈清舟兇他都沒用。
氣的沈清舟拿出老父親的架勢掀開被子狠狠的再顧衡屁股上揍了幾下,他才哎呦哎呦的一臉不情願的爬了起來,看的沈清舟心裡直冒火,忍不住的手癢癢。
「顧衡,你趕緊的,春草還在家裡呢!」
但不得不說,沈清舟起的過於早了,天還沒有大亮,透著朦朦的光。
聽到春草顧衡一下子就精神了,一骨碌的從床上坐起來,跑到衛生間洗漱去了。
兩個人走的時候並沒有驚動任何人,就好似顧家這個地方像是一場讓人恍然的夢,直到把車開出莊園,沈清舟跟顧衡才逐漸覺得世界真實起來。
回到家後春草還在睡著,沒有醒,沈清舟也捨不得叫她起來,在她額頭上親了親便去做飯去了。
顧衡則是在幫沈清舟拖地,也不知道為什麼,沈清舟家裡每天都要用消毒水拖上一遍。
顧衡第一次來沈清舟家裡的時候並不喜歡這個味道,但是時間久了,這個味道就變得像家的味道一樣,一天聞不見就覺得渾身難受。
沈清舟在廚房裡忙活著,不一會兒整個屋裡就飄滿了飯香。
這熟悉的味道讓春草從夢中醒來,她從床上坐起來的時候還有點兒懵,但聽到沈清舟跟顧衡說話的聲音一下子就醒了過來,穿好拖鞋噠噠噠的跑過去開啟了她房間的門。
「爸爸!顧叔叔!你們回來啦!」
沈清舟把菜放到桌子上,在圍裙上擦擦手,看春草還穿著單薄的睡衣,就去拿了個外套給春草穿上,領著她去廚房刷牙。
等到他們收拾好出來,顧衡已經把桌子都收拾好了,春草的小碗跟小凳子也都擺的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