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不?肯說。」孟昭延遲遲等不?到答案,換了個方式磨她心防上的刺,「那你告訴我,你是不?是不?喜歡年齡大的?」
程曼爾本好好地在自我說服,聞話題猛拐了個彎,一臉莫名其妙:「什麼年齡大的?」
「老闆娘說的,你還笑得很高?興。」
她硬生生把記憶扯回一個多?小時前,但只記得老闆娘今晚說了很多?,從談戀愛肖想到結婚生子,她權當玩笑話聽,附和過幾句,哪記得清楚啊。
「我不?記得了,你要不?複述一下給我聽?」
下一刻,程曼爾便悔到腸子都青了,要是她知道原句是那樣的,打死也不?會說出這話。
他一本正經,果真一字不?差地複述:「她弟弟的女兒,二十二,嫁了個三十的,整整大八歲,那男的當真不?要臉,老……」
「停!」她聽不?下去了,微微仰頭,眼睛在黑暗中晶晶亮亮的,「我都不?記得這話了,你還放在心上啊?」
「你當著我面相親,我當然放心上。」
程曼爾怔了怔,忽然想到幾年前偷聽到彭叔和他聊訂婚的事,情?緒有些回落,從他懷中掙了出來,摁亮房燈,坐到沙發上。
「孟先生不?用煩惱這種事,可我不?一樣,遲早是要考慮的,找男朋友多?難啊,先了解了解也沒什麼不?好。」
她並不?打算結婚,但莫名的,很不?想告訴他這件事。
他從前都到訂婚這一階段了,也不?放她走,如今又憑什麼只許州官放火。
孟昭延坐到她身?側,手自然而?然又搭在她腰身?上,眸色饒有所思:「找男朋友,很難嗎?」
「難啊。」程曼爾點頭,神情?鎮定,「當然,這兩年,我會履行好自己的義務,不?會做出不?忠於你的事,可你也不?應該連瞭解都不?讓我瞭解。」
「我說了,那份合同沒有法律效力,你回去撕了也可以?。」
她緩緩抬睫,探究的視線闖入他似漫有霧靄的深眸中,如一堵牆,猜不?透背後所思所想。
程曼爾仰了仰臉,烏漆瞳仁與?之錯開:「撕了也可以?,剛好我也、我也不?愛出席那種場合,也不?、不?想天?天?被你接來接去。」
「好,那現在,我們就當這份合同已經撕了,可以?嗎?」
她目不?斜視,似求之不?得般果斷應承:「當然可以?,你——」
她不?知道那隻手何時落在她後頸的。
當他用力時,身?體猝不?及防嵌進他懷裡,熟悉到甫一觸碰,便能引得她頭皮發麻的觸感,重新?落於唇上。
和黑暗中任由感官發酵不?同的是,光線總讓程曼爾意亂時留有一絲清醒神志,清楚知道自己是如何接納他的侵佔,也知道自己如何從坐著,到被抱著,再仰面傾倒在床上。
男人身?軀擋住了上方燈光,他撐起兩側手臂,目光清明,俯視著身?下眸光渙散的女孩。
他伏到她耳畔,啞聲問:「既然沒了合同,那請問程小姐,在和誰接吻?」
「你——」本就懊惱極了,聞言,程曼爾作勢要從他身?下逃開,又被摁住。
孟昭延起了壞心,繼續漫不?經心地引她羞赧:「和誰,能告訴我嗎?」
「和、和——」磕巴了半天?,也說不?出個冒犯他的壞詞來。
程曼爾耳朵紅透了,關鍵是,她知道自己連臉也紅透了。
他不?放人,就這樣把她圈在方寸天?地間,眼風掃過她脖子上的紅印,剋制地偏開頭,兩息後又擺正,直直望到她眼底。
「換個問法吧,程小姐,找男朋友真的很難嗎?」
「還是說,送到你面前的男朋友,你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