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他學著虞徽瑤的語氣，只不過溫柔了百倍不止，「我只是太著急了，想讓全?世界都知道，包括我父母，我和?你在一起了。」
程曼爾很好哄的，一句話，就讓她眉開眼?笑，「那?上來?到底要做什麼啊？」
孟昭延看了眼?手錶，時間掐得剛剛好。
「來?看煙花。」
浪聲疊疊中，破空聲撕開了夜幕一個口子，一息後，海岸不遠處，就綻出一朵金色煙花，旋即而來?的爛漫煙火，於夜幕中肆意盛開，大海成?了一汪流動的金箔。
「這是……」
「爾爾，這場煙花，全?世界都會知道，是我為你放的。」
今夜，太多?驚喜，或者說是驚嚇了。
程曼爾明瞳怔然，心頭冒出的上百個問?題，不知該問?哪個比較好。
「五年前?，你十九歲生日，我們?是在書房裡看的這場煙花。」孟昭延眸色深濃，閃爍出煙花的碎光，「那?時，沒有人知道是我為你放的。」
「接下來?的這五分鐘，朝月會把我們?在鎮上拍的那?張照片，不做任何處理髮出去。」
程曼爾立刻就想起他那?臺車，「你——」
「還有，前?幾天我陪你拍的紀錄片。」孟昭延扶在她兩臂間的手有些發緊，「爾爾，現在已經發出去了。」
她蓄了淚，喉頭藏有哭腔：「你到底想幹嘛？我、我不需要你為我做成?這樣的……」
「爾爾。」男人無可奈何地喚著這個小名。
這個名字，有無數次讓他在利來?利往的名利場上，保留住一份清醒與溫柔。
「你還不明白嗎？我愛你，也想讓全?世界都知道，我在愛你。」
他小心翼翼地抹掉她的淚，沒有弄花她的妝，「以前?不喜歡在外面露面，我不想去周旋那?些對我沒有任何價值的人情關係。可如果?那?些人以後見我時，願意問?我一句，我的夫人近日如何，那?我對來?說，就是最大的價值。」
「爾爾，你在我身?邊，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我也會做我應該要做的事。」
在一片璀璨奪目的金色輝光中，他輕輕擁住了她，「可我也會有抗拒的時候，但如果?我在外面聽?到你名字，你能明白嗎？我做這些事情，都變得有意義了。」
程曼爾也不再問?那?些無足輕重的話題，緊緊回抱住他，邊哭邊笑地問?：「你是不是想求婚啊？」
「當然不是，我想和?你過一下談戀愛的日子。不過如果?你願意，我們?明天就可以去領證，求婚儀式我會補給你。」
孟昭延緩緩舒出一口氣：「向你求婚，太隆重了，一場煙花還不夠。」
「孟昭延……」她逐漸泣不成?聲。
其實，他沒有交代完實情。
實際上，在這短短的五分鐘裡，外面已經掀起了一場巨大的輿論?風波。五分鐘後，美股開盤，股價會就這場風波做出最誠實的市場反饋。
為此，他埋的線，遠至五年前?。
他曾經讓人偷偷向程曼爾遞話，也引導過寧大有關他當年為誰而來?的輿論?，寧大的社交牆上，留有他五年前?那?臺車的影像。
當年他來?時，程曼爾恰好是寧大的大一新生。
往後走，她十九歲那?場海濱煙花，曾經讓他是不是在莊園裡藏嬌的流言四起。
狗仔博文底下那?條高達十萬贊，說他在炫耀自?己公主的熱評，是阿明瞞著他開了微博小號去發的。
那?個號，也會放出五年後這一場煙花的照片與配文：「是他的公主」
而程曼爾為範廷遠所擾去寧大畢業季散心時，被?街頭攝影師拍下的那?張照片，她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