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元率還是有些慌了，前言不搭後語的。
可話已說出口，覆水難收。
離開後，侓宴也不再裝下去了，他眸底複雜的看著元率，有些一言難盡的說：“原來你也會有慌的時候……”
元率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什麼，卻又聽侓宴自說自的道：“那我就放心了……”
放心？放什麼心？
你小子安的什麼心？
緊接著又聽到他補充道：“你也會犯傻的時候……”
元率：“……”
“那你打算怎麼辦？”侓宴問道。
如果那個人是沈易，或者說沈易派來的人，那他現在就根本回不去了。
元率抱有一絲僥倖的說：“萬一他沒聽見呢？”
“你覺得可能嗎？連我……”侓宴突然啞了聲，清了清嗓子後，“連我都明白的，你竟然會不明白？”
無論是誰，能跟蹤他甚至於他還沒有任何察覺的人，那個距離……聽到他跟侓宴的說話的聲音是不會有任何阻礙的。
元率苦笑了兩聲：“那我還能怎麼辦？我沒想到我的臥底生涯就這麼……莫名的斷送了。”
誰想侓宴更莫名的看了他一眼：“難道你就沒想過萬一是其他人呢？”
元率臉上神色變了又變，最後搖搖頭：“你認為可能嗎？”
侓宴沉默了一會兒，隨後他問：“你做了什麼？讓沈易竟然開始懷疑你了？”
元率擰著眉，眼珠子不安的轉動著：“或許是因為我一直沒將你找到的原因吧？”
侓宴還要說什麼，元率打斷了他：“先離開這兒吧，等沈易過來就不好走了。”
侓宴點了點頭。
其實他當初也是打算做臥底的，也不知他本身看著就傻乎乎的，還是他裝傻裝的太像，連元率這樣的老狐狸都沒看出來。
然而他自己也沒發覺自己早就被沈易下了藥，這才失去了最佳的解釋時間。
————
得到暗人的回報後，沈易牙齒咬的死死的，半張毀容了的臉也隱隱有冒血水的跡象，看起來十分的嚇人。
他千算萬算也沒想到，找了許久的元率，竟然一直在他身邊！
是她安排的嗎？那她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不！
沈易很快又否認了這個猜想，如果她真的早就知道了，當初她會直接把他殺了。
那就只有元率是徐煙佈下的一個後路……
只是這個作用，難道僅僅只是為了報信？
可惜，元率與侓宴的對話明顯是發現了暗人，他不會回來了，他也不會知道了。
“好了，我需要你的力量……”
【你想清楚了嗎？】
這道聲音並不是外界的，更像是沈易身體內傳出的聲音，這聲音響起的時候，沈易的身體周圍還泛著絲絲的血光。
“我想清楚了，我願意將靈魂獻祭於你，只為我獲得無上的力量，”沈易雙眼充血，“這糟糕的世界，早就該毀滅了。”
【哈哈哈哈哈好，不愧是萬千怨靈聚集一體的怨魔】
【那就……】
沈易和這個神秘的聲音似乎重疊在了一起。
【一起讓這個世界走向終點吧！】
————
此時，正在與散兵逛街的徐煙彷彿聽到了這個聲音似的，突然停下了腳步，朝著聲音的源頭望了望。
散兵也看了看那個方向，倒不是聽見了，而是因為徐煙。
“阿煙，怎麼了？”
徐煙心底的不安感愈演愈烈，但望著散兵擔心的目光，還是搖了搖頭：“沒事，我們繼續往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