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創世神又要被叫做毀滅之神？”侓宴問，“這明顯是矛盾了啊！”
嘆言邪氣的笑了笑：“不矛盾，一個神，能夠憑空創造世界，但這同時也是一個世界的毀滅作為前提，先毀滅，後創世。”
徐煙突然覺得全身發寒，一個世界的誕生竟是以另一個世界毀滅作為代價嗎？
“這些……都是上一任主神的傑作嗎？”
提瓦特……還有其他的世界……
嘆言似笑非笑的搖了搖頭：“這我可不知道咯！你挺幸運。”
最後一句話顯然讓他們有些摸不著頭腦。
“幸運？”徐煙轉頭先是看了看散兵，再是看了眼元率和侓宴，最後才指了指自己，“我嗎？”
嘆言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垂下了眼瞼，沉聲道：“嗯。”
她有什麼好幸運的？
若說幸運，那也是能夠遇見散兵。
等等，徐煙突然奇怪防備的盯著嘆言，還不忘將散兵往身後拉了拉：“你小子不會是想跟我搶阿散吧？”
嘆言：“……”無話可說。
不過這自然是徐煙打著趣兒說的，誰叫他突然低沉了起來。
嘆言目光悠悠轉向散兵，眼裡有著不易察覺的痛色：“你也很幸運。”
你很幸運能夠擁有她全部的愛。
散兵卻並不是這麼想的，不過他是覺得遇見徐煙已經是最大的幸運了。
徐煙也自然而然的理解成了他們倆都是雙向奔赴而幸運的。
“那是自然。”
徐煙毫不掩飾她對散兵明目張膽的偏愛。
只有嘆言在內心裡默默反駁：
不，不是這樣的。
你很幸運，長老會還沒有放棄你；
你很幸運，你擁有他不曾擁有的愛。
但他說的是什麼呢？無人會考究。
散兵突然撇過頭正視著嘆言：“我真的有些好奇，你究竟是誰，上一任的主神麼？”
聞言，嘆言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異常，反而笑容還多了起來：“不是，為什麼會這麼想？”
散兵淡淡的“哦”了一聲後，便不再說話了，繼續黏著徐煙。
徐煙補充道：“只是覺得你什麼都知道，感覺很像罷了。”
“哈哈哈哈……這個對我可不是什麼讚美。”嘆言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隨後嘆言就埋下頭，看不清他在想些什麼。
對此，散兵倒是愈加的好奇了。
這個人從一開始就沒有失去記憶，卻一直跟在徐煙身邊，盡心盡力的幫她辦事，再結合他之前的話，怎麼感覺……他想逼著徐煙一直待在天元的位置上？
散兵想來有些諷刺，這就好比他當初拼了命的想去證明自己，想去成神，而眼前的人卻對此一絲興趣也沒有。
他們倆，可真是兩個極端。
不過想要逼著徐煙做她不喜歡的事情？怎麼可能，他不會同意的。
散兵想通了其中關節後，看著嘆言的目光當中，都泛著冷意。
可每當嘆言察覺看過去的時候，散兵又恰好的收回了目光。
不知是蛻變後的錯覺還是怎麼，散兵現在身上徐煙只能感受到神意，卻感受不到一丁點神性。
難道這是主神的特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