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小心翼翼的跟在送喪隊伍的後面...... 怕引起他們注意,所以我們都沒敢照明,只是尾隨這前面晃動的人影。 剛才開車,才全然不覺,這詭異的氣氛,著實令人膽寒。 隨著道士先生陰陽怪氣的一句:“親人哭,送上路......生人,迴避!” 鎖啦驟然吹響,在這一線天的峽谷,聲音不斷迴盪,震的人毛骨悚然,心底都在發毛。 那滌盪的動靜,震的滿壁烏鴉震翅哀鳴......盤旋在半空。 “江辰,”姜靈戰兢的挽著我:“怎麼會有,那麼奇怪的送喪習俗!” “是啊,書上也沒見過,”但我想:“這嗩吶聲,應該是驚擾崖壁上的烏鴉,怕他們在吊棺的時候,過來搶食吧!” “你騙小孩呢?”姜靈瑟瑟發抖:“這嗩吶的聲音,更有點百鬼夜行的味道,而且在這發出動靜,也只會把烏鴉全都給招過來!” 我尷尬了,剛才那麼說,純粹只是想安撫一下姜靈恐懼的心情... 其實別說是她,我的心裡都在發毛。半空中全是密密麻麻盤旋的烏鴉,看的我密集恐懼症都犯了,前面陰人上路,敲鑼打鼓的氣氛,弄得我心裡突突直跳。 是真的擔心...害怕頭上烏鴉突然俯身下來啄我一口,那可就得不償失,想想都脊背發寒! 跟著送喪的隊伍,一直走到了峽谷的中央地帶,才見陰陽先生抬手一喝:“停!” 嗩吶聲這才戛然而止...... 那些老鴰,依舊在凌空盤旋,那圓滾滾的眼睛,全都死死的盯著棺材,宛如禿鷹看準了獵物。 送喪隊伍,也是這時候,才注意到了我們,忙聲問起:“你們是什麼人?” “是啊,”一個長者微眯著眼睛,提著白燈籠照了照:“也不像是我們村的!” 有人隱約記得:“好像是剛才,開車過去的那兩個年輕人!” “抱歉!”我賠著禮上前,謊稱和死者也算是朋友一場,聽到訊息,就趕了過來,想著無論如何,都要送他最後一程! 姜靈抿嘴忍著笑,暗暗衝我一挑大拇指...我能想到,她是想說,我這種人說謊都不會臉紅。其實這點,我也是依樣畫葫蘆,跟著黃詩音學的。 “倒是有心了,”老者點頭盤問:“聽你的口音,有點上京的味道...是劉美在上京打工的同事吧?” 我順杆承認:“是啊,在上京也算關係要好的朋友。” “哦,”老者還想細問...我生怕在交談中露餡,趕忙摸出兩千塊現金,說是一點心意,讓他務必收下...還安慰著說,人死不能復生,讓他節哀順變! 村裡人,見兩千塊隨禮,也是熱情...老者忙聲招呼:“小慧,快謝謝人家。等會記得招呼客人回去吃飯休息,別人大老遠的趕來,也算是重情的人!” “嗯,”小慧應聲上前,這少女約莫十七、八歲,披麻戴孝,是死者的親妹妹,接過錢後,對我鞠躬答禮。 耽誤了那麼久,陰陽先生有些不悅:“好了,抓緊時間開壇,吊棺吧!” “好,”老者應聲:“都聽先生的...大家準備一下!” 村民似乎早有分工,各自開始準備...陰陽先生的兩個童子,也開始搭起了法壇。 這是鬧的哪出?我和姜靈完全看不懂... 姜靈甚至還懷疑:“這不會是個神棍吧?在幾百口懸棺下,開法壇?只怕上香燒衣,今晚一定會引百鬼夜行!” 我也摸不透:“可你要說他是神棍的話,看他的架勢,又是有模有樣...興許是有大本事的人。尋常神棍,恐怕站在這些懸棺下,都會驚悚發抖,哪還敢那麼淡定?” 兩人輕聲閒聊,遠遠的站到一旁...畢竟我們只是悼念的客人,這種事也幫不上忙。 懸棺而葬的規矩,也根據各地習俗,大有不同...只能看著他們張羅。 “你們也認識徐天師嗎?”小慧走來悄聲的問。 我尷尬的搖了搖頭:“不認識!” 小慧睜大了眼睛:“可徐天師和我姐,不也是很好的朋友嗎?” 我心虛的搭話:“我和你姐,只是同事...興許徐天師,是你姐外面的朋友吧。她的朋友,我也未必全都認識!” 可小慧這女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緊追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