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間,氣氛突然沉寂了下來...醉鬼也是在這個時候恍然醒神一般,緊張地看了四周一下,確定沒有外人之後,才小心翼翼的叮囑我:“你回去可別跟老楊亂說啊,這些事情那可都是村裡的秘密。” “放心吧,我不會說的,”我再三保證後,醉鬼才晃晃悠悠的轉身離開了。 等他走後,我再次回到了大叔家...細看那門神畫像,越發證實了我的猜想。 在這大叔家張貼的家宅六神之中,門神貼的是神荼鬱壘。 當黑奶奶點醒我這一點的時候,她就說過我早該想到了...事實也的確如此。只怪當時,納蘭柔弱太過書面的解釋,全然將我誤導了。 門神有神荼鬱壘,也有秦叔寶和尉遲恭...那廁神同樣也不只是紫姑。 早在兩千多年前的廁神,應該是七姑才對! 思緒間,突然一聲墜地的悶響,“砰”的一聲,嚇得我滌然一驚,看過去居然是胖子。 他那一身混肉四仰八叉的摔在地上,場面極具喜感。 “沒事吧胖子?”我強忍笑意的走了過去。 胖子小聲抱怨:“媽的,摔死我了!” “你怎麼現在才出來?”我問。 “還說呢,”他抱怨道:“你那把什麼破白虎劍...丟在行李箱裡,我們拉都拉不動。沒辦法只有把那些法器全都單獨拿出來分裝,耽誤了不少時間。” “那還真是抱歉,”我尷尬一笑,催促胖子時間也不早了,再晚就怕是雞鳴破曉。讓他趕緊和西裝男先去後山佈置祭祀的案桌,我去拿了白虎劍就來。 胖子點頭應聲後,便和西裝男一起離開了。 我隨即翻牆進了大院,其實就算不拿白虎劍,我也會特意回來一趟...回到房間後,我抬手將定身咒貼到了納蘭柔弱的身上。 這樣一來,就不怕她突然回神,追到後山禁區...確定納蘭柔弱今晚不會壞事後,我才抓起了白虎劍,離開了房間,再次翻出了大院。 依據早前西裝男的描述,不出十分鐘我便來到了後山禁區...遠遠的就能看到胖子和西裝男,將摺疊的收納桌搭了起來。 蓋上黃布,擺上了香爐供果,符咒紅燭,香米都是依序擺放,這一切還真就佈置的有模有樣。 我是真沒想到,胖子在納蘭家這段時間,還真是學到了一些皮毛...他見我來了,立馬招手:“怎麼樣江辰,沒擺錯把?” “沒有!”我說:“還挺像那麼回事的。” 他頓時就得意了,枉自吹噓說,憑他現在的本事,絕對能透過考核,成為納蘭家正式的外門弟子。 我尷尬了,放置供臺只是最基本的皮毛,拜祭廁神的事卻一點沒做,這也能算合格的外門弟子? 我啞然失笑,隨即將掃帚放置在一旁有明顯挖掘過泥土的桂花樹下,眼下時至桂花盛開的季節,還真有那麼一股沁人心脾的掛花香,遮掩了山間異味。 緊接著,我又取披風外套用以披掛在掃帚上,在飾以釵環,簪以花朵,另用木釵一支,插掃帚口。 整個過程,就像是裝扮雪人一般,打扮出了人樣,這也是尋常祭拜廁神的流程。 接下來,我便將供臺正對桂花樹下裝飾過的掃帚...事情到這,準備工作也算是全都完善了。 胖子和西裝男,遵循早前納蘭柔弱的說法,各自上前矇眼下跪...情緒激動的,抱著糞箕大哭,哭廁神的不幸,也希望藉此向廁神道歉。 拜祭廁神,無論是紫姑還是七姑,祭祀的流程都是一樣的...關鍵就在於,供案上點燭焚香後,請神的這一刻。 那是斷然不能請錯的,如果沒有黑奶奶的指點,我勢必會將這廁神,認定為姿姑,屆時請錯了神,那可就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正所謂請神容易送神難。 好在我看出了端倪...藉由香案咒起法壇,搖鈴咒連:“地動山搖乾坤鈴,灑米乾坤八卦行,起陣,起風,請神靈!” 咒落請神的一瞬,我並沒有燒符扔紙,而是藉由走起的陰風...丟出了事前準備好的定身咒,風捲符咒,精準的落在了西裝男和胖子的背上。 他們躬身道歉的身形,頓時僵硬當場,宛如兩尊雕塑一般屹立不動。 我隨即將咒請紫姑的黃符丟收了起來,只以供香掐訣,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