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晨皺著眉,“時間很久了,我好像不太記得了!好像是……”
杜筱悅接:“四年前,對嗎?”
陳晨看著她,仔細地思索了一番,然後抬起頭,“好像是。”
杜筱悅心裡一驚,很多事迅速地在腦海裡串聯起來,四年前,尹向東,離婚,出國,流產……
杜筱悅知道有些事情就要被她猜測出來,可她卻突然不敢往下想,她不知道,如果她知道了這件事,對她究竟是福是禍。
陳晨也看出杜筱悅不對勁,“筱悅,你沒事吧?我……我是不是說了不該說的?”
杜筱悅回過神,對著她笑笑,“沒事,我突然感覺有些不舒服,改天再來看你!”
渾渾噩噩地走下樓,來到靜點室,杜筱晴還睡著。
許佩芬回頭看著杜筱悅蒼白著一張臉,“你怎麼了,筱悅?”
杜筱悅收回看著杜筱晴的目光,努力地笑了笑,“沒事,媽,我有點累,先回家了,一會我讓司機接你和姐出院。”
許佩芬的注意力全在杜筱晴身上,對另一個女兒的反常也沒太在意。
杜筱悅走出醫院,攔了一輛計程車,報了自己家的地址。
想了想,杜筱悅像是下定決心一樣地掏出手機,撥給了尹向東,可電話響了半天,就是沒有人接聽。
自從那天的葬禮,尹向東就再沒接過她的電話,她敏感地覺察到,一定不對勁。
想了想,她結束通話電話,對著司機開口:“師傅,麻煩去千盛地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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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杜筱晴,我們的孩子呢?
尹向東鬆了鬆領帶,將面前的檔案一推,身體向後靠著,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揉捏著眉心。
莫名地,內心泛起一股煩躁的感覺,他摸不清到底是什麼,只知道自己幾乎不會受干擾的心臟,此時正要鬧著革命。
狹長的鳳眼微啟,尹向東斜睨向被自己拋到一邊的晨報,上面杜氏企業的報道配上杜振邦葬禮的大幅圖片堪堪地刺痛著尹向東的眼睛。
她知道了嗎?會不會覺得困擾?
現在的杜氏,無疑是一個誰都不願意去碰的爛攤子,要是讓她頂著壓力拿下來,他還真怕她太吃苦。
可是,如果這件事都拴不住他,他不知道自己這一生,還有什麼樣的理由可以再跟她產生一點瓜葛。
所以,昨天晚上才會硬著心腸看著她落魄而不伸手搭救之後,又馬上趕到酒店,試探她的心意,說到底,還是不捨得就這麼和她再次錯過。
其實,按照他尹向東的行事作風,大可不必如此迂迴婉轉,單憑他尹向東的種種,無需押上自己身後尹氏這個籌碼,就已足夠一眾女人為了他趨之若鶩、神魂顛倒。
只是,對於杜筱晴,他卻總是失了分寸,少了掌控。
四年前,他放下尊嚴、壓底姿態去機場求她,這女人卻寧可編出一套想重新開始的謊話,也不願意給他們之間一點點的機會,傷懷之下,他才擱下狠話,決絕而去。
所以,現在的他,縱是思念再灼骨蝕心,他也不願在將這份感情**裸地曝於人前。
說到底,還是對她沒把握。
尹向東越想越覺心煩,沒來由地,他總覺得有什麼事情發生,煩躁得讓他自己都覺得蹊蹺。
“這女人昨天淋了雨,會不會……”尹向東不自覺地自言自語著,隨即又甩甩頭,“我操心她幹什麼?!這麼大的人了,又不是不會照顧自己!”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尹向東條件反射地直起身,看向來電顯示,卻見是另一個人的名字在不斷閃爍,臉上現出一抹失望之色,將手機推得遠了一點,並不接聽。(。pnxs。 ;平南文學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