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恰好一個鏡頭不落地都被剛走進客廳的許佩芬看進了眼裡。
徐琳已經傻在了園地,她轉頭看見杜筱悅對著她眨眼,轉眼就明白了怎麼回事。匆忙上前拉起杜筱晴的手,用帶著哭腔的聲調說著:“姐,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杜振邦和尹向東聽到聲音也走了出來,只是尹向東一直就站在原地冷眼看著,並沒走上前。
“哎呀,姐,快看看,燙的嚴重不嚴重?哎呀,徐琳,你怎麼那麼不小心?”杜筱悅裝成著急的樣子,連忙上前執起她的手翻看著。
杜筱晴疼痛難忍,這功夫更沒那個心思跟她們周旋。冷冷地閃避開她的手,杜筱晴抬起頭,看著站在面前表現得有些手足無措的徐琳說:“我沒事。”
這功夫,許佩芬早已經摺回臥室拿了一隻燙傷膏出來,“快,筱晴,趕緊抹一點藥,不然要留疤了!”
尹向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杜筱晴的身邊,把許佩芬伸手遞過來的藥膏劈手奪下:“媽,我來!”
冷著一張臉,在杜筱晴燙傷的手背上均勻地塗了一層藥膏,輕輕地吹著氣。
“好些了嗎?”男人看向杜筱晴,柔聲問。
燙傷最是難熬,那種鑽心的疼痛不同於一般,可杜筱晴抬頭看見尹向東冷峻的臉,知他擔心,於是強撐著扯出一抹笑:“好多了!”
尹向東直起身,面無表情地拽過放在沙發上的杜筱晴和自己的外套,“爸、媽,筱晴的傷口得找個醫生看一下,飯我們就不吃了!”
給杜筱晴披上外套,攬住她的肩膀,“我們走!”
留下許佩芬和杜振邦面面相覷,張了張口,沒說出什麼來。
眼看著尹向東的法拉利車如火箭一般竄了出去,許佩芬回過身,往廚房走,邊走邊說著:“行了,吃飯吧!”
想到什麼,側頭看和杜筱悅並立的徐琳:“徐小姐,一起吃個便飯吧?”
徐琳反應過來,看向許佩芬,匆忙答道:“不了,伯母,我也出來小半天了,該回去了!”說完小聲對杜筱悅說:“改天我給你打電話,我們再聚!”
杜筱悅不情願地拽拽她的袖子,終究也沒說什麼。
許佩芬笑著說:“也好!那我讓司機送你!”
徐琳連連擺手,“不用了,伯母,我自己打個車,很方便的!”
許佩芬沒再說什麼,她心裡也清楚,這女孩子不過是被筱悅攛掇著順水推舟整了杜筱晴一次,其實也是個實心眼的孩子。
待徐琳離開,許佩芬才拉下臉,“筱悅,你什麼時候能成熟一點?成天就靠著這些小技倆整你姐姐,你覺得有意思嗎?”
杜筱悅一副滿不在乎的申請,“我可不承認她是我姐!”
許佩芬皺著臉看著杜筱悅,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我們杜家欠她的夠多了,你就不能對她好點?”
杜筱悅站住腳,突然迴轉身,看著自己的父母,“我們欠她什麼了?要欠也是她欠我們才對吧?”說著冷笑了笑,“就算是欠,跟我也沒關係,我不欠她的,相反,是她欠我的!”
說著一賭氣,跑回了樓上。
水榭居。
杜筱晴坐在沙發上,一個帶著金絲邊眼睛的年輕斯文男人正專心地給她包紮著傷口。
“鄭醫生,不好意思,大過年的還要麻煩你跑這一趟!”尹向東在旁邊看著,開口說。
被叫做鄭醫生的男人直起身,推了推眼睛,“尹少,你跟我還這麼客氣?尹太太的傷口幸好傷得不深,這幾天多注意,不要沾水,定時上藥就沒事了。”
杜筱晴抬頭,“謝謝你,鄭醫生。”
鄭醫生點點頭,“那我不打擾兩位了,告辭!”
“我送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