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來說,我要什麼時候辭工不做都可以,當然,冷府要我立即收拾包袱走人,我也得立即收拾包袱走人。
春天成婚你跟一個丫鬟有什麼好商…
大夫人的要求與我所想違背,倘若大夫人堅持,大不了我走便是。”
存起來的銀子足夠她不愁吃穿好幾年,如此一走,不過是比原先自己計劃倉促點而已。
冷夏天走過來,她這句話正好落入他耳中,皺皺眉,“沒有我批准,你不得離開。”
許是他這種標線前所未見,兩位夫人震驚。
二夫人的眼光更是來回在二人身上投望,企圖從二人身上看出丁點蛛絲馬跡來。
冷夏天說出這麼一句話來,小帆也覺得驚詫,呆呆地看著他一會兒,“少爺你——?”是不是——?
心中疑問還沒有問出來,他投給她一記噤聲的眼色。
小帆頓時明白了。
果然,以後還有很多用得著她的地方。
看來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被他當成心腹來看待了。
如斯想著,小帆挺直脊背,胸膛充滿被伯樂賞識的自豪感。
被冷夏天沉沉的目光盯著,大夫人臉色閃過幾分不自然,心思左右搖擺,最後定在石案上的佛像上,默默年了幾次“阿彌陀佛”,才稍稍定下。
又是擔憂又是欣喜,果然是虎父無犬子,這孩子長得是越發像他爹了!
“夏天,你來了。”二孃湊上去拉住他,手輕輕拍打著他的肩頭,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瞧大姐正在跟小帆商量你姐出嫁的事情呢!”
冷夏天瞟了眼小帆,“跟她?”
“是啊是啊!”二孃點頭。
“春天成婚你跟一個丫鬟有什麼好商量的?”
“這個——”二孃拿不定主意,聽冷夏天這問話似是沒有聽見她們剛才說話內容。
不要忘記你的身份
大夫人接下去,“我有意讓這丫頭隨你姐姐嫁過去。”
冷夏天臉色沉了沉,“是大娘的意思還是……”練塵卿的意思?
後半句話,冷夏天看了看小帆,沒有說出來,但聽者都明白。
“不管是誰的意思,這丫頭跟著去照應一下也好。”大夫人四兩撥千斤。
冷夏天皺眉,“隨便找個人頂上,她不可以。”
說罷,拽起小帆的手就要走。
“站住!”大夫人突然站起來喝阻。
二夫人臉色乍變。
“你眾目睽睽跟一個丫鬟動手動腳成何體統,不要忘記你的身份!”見兩人步伐停下來,大夫人連連稱呼吸幾口氣,才停住。
本來她還笑是練塵卿多疑了,夏天這麼一個鐵石心腸的孩子,怎麼可能會對一個丫頭動心呢?
如今看來,空穴來風未必無因。
他對她的態度著實讓她不得不懷疑。
聽說那邊已經有人在行動了,她不可以在這個時候讓夏天受到任何傷害,不可以讓冷府遭受牽連。
絕對不可以。
緊緊攥握的手洩露出她不穩定的心緒。
今日不單止她情緒不穩,連向來沉著見稱的冷夏天也波動洶湧,微微側過臉,寡情的俊臉此時透著幾分冷漠與嫌惡:
“大娘潛心拜佛,難道還沒有參悟出人無貴賤之分的道理麼?”
“你!——”
聞言,大夫人像是受到了刺激連連後退。
“姐姐!”二夫人生怕有意外,趕緊三步並兩步上前小心翼翼扶著。
這位大夫人絕對是演技派的
冷夏天似乎無意跟她對持,冷冷地說出一段話,“我知道大娘你心裡還在盤算著那件事,為免日後不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