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露得勢不饒人,妙手連甩,紅鞭被甩出大大小小的圓圈,直接將那男子捆了個結結實實。那男子還想運功反抗,可鍾露這條鞭子也不是平常之物,被捆之下,哪裡能反抗得了?
一股大力傳來,被捆得跟粽子一般的男子直接被拖到了鍾露面前,在鍾露那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中,他看到了些許殺意。
“小哥哥,奴這就送你與你兄弟相見,咯咯!”鍾露一邊笑著,一邊平平推出一掌,直接打在那男子的胸膛位置。
男子的身軀猛的一震,原本還極力反抗的神態瞬間被痛苦所取代,七竅之中鮮血流溢,臉色慘白如紙,怔怔地望著鍾露,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罵道:“臭……!”
鍾露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原本的嫵媚被冰冷所取代,猶如一座亙古不化的雪山,渾身上下散發著冷酷的寒意。
下一刻,她劈手從男子手上奪過對方的長劍,發了瘋一般對著男子的身體胡亂劈砍起來,一邊砍一邊咬牙罵道:“若不是你們這些臭男人,我哪裡會落到今天這步田地?我不是,我不是!”
鮮血飛濺,差不多已經油盡燈枯的男子被鍾露這麼一折騰,哪裡還有命活?身上全是亂七八糟的傷口,仰面跌倒下去,再也爬不起來了。
狠狠地發洩一通,鍾露才慢慢平息下來,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將滿是鮮血的長劍丟在地上,怔怔地站在原地,突然又神經質一般地苦笑一聲,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命運加持在自己身上的枷鎖已經無力擺脫,要麼死,要麼在世人的唾棄聲中苟延殘喘,除此之外,別無選擇。
身後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將鍾露從迷茫中喚醒,她彷彿一隻驚弓之鳥,連忙從地上跳了起來,一把抓住自己的三丈紅鞭,轉臉緊盯著腳步聲傳來的方向。
下一刻,她便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緩緩從那邊行了過來。
“是你?”鍾露眼前一亮,聲音中似激動,又似痛恨,還夾帶著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這個人,就是這個人,三個月前差點殺死自己,又不辭辛苦照顧自己的那個小男人,一個相當霸道又讓人看不透的小男人。
看著他,鍾露又想起那一次遭遇,陰雲雷雨之中,他伏在自己身上,利劍捅入自己的胸膛,並不算寬大的身子替自己遮擋著風雨。
胸口處一陣隱隱做疼!那是第一次,有人替自己遮擋了風雨,縱然只是個巧合。
唐風望了望地上的屍體,再看看鐘露有些凌亂的頭髮和衣服,輕笑一聲道:“打的好慘烈。”
鍾露臉色一紅,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開口問道:“你都看到了?”
唐風聳了聳肩膀:“差不多吧。”他來到這裡的時候,場上已經死掉一個人了,倒是鍾露和第二個人的對戰看得清清楚楚。
鍾露有些不太自然地扭過腦袋,在任何男人面前她都是充滿了自信,因為她知道,沒有男人能抵擋得住自己的誘惑。但是偏偏在這個人面前,她不敢有任何放肆,甚至可以說有些自卑,縱然他只是個天階下品。剛才自己的輕浮言語,恐怕被他全聽了去吧?呵呵,自己本就是個人盡可夫的蕩婦,這是整個靈脈之地都知道的事情,現在又擔憂顧慮些什麼呢?
“原來你也是參戰人員。”鍾露輕抿著嘴唇,抬頭看著唐風,問道:“你是哪一家的弟子?”
“唐家!”唐風將腰間的腰牌翻了過來。
鍾露面色一變,喃喃道:“竟然是唐家!”
唐鍾兩家的恩怨,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程度,如今唐鍾兩家的參戰弟子若是碰到了面,必定會拼個你死我活。但是鍾露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對他下手。
“你要與我打麼?”唐風看著她開口問道,“如果要打,我可以奉陪。”
鍾露有些氣惱地抬頭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