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怎麼會呢,我最相信師兄了。&rdo;雁棲的回答毫無誠意。
&ldo;前面真的有條蛇啊。&rdo;
此時兩人正好路過教堂,雁棲一邊想著施景深的那些話,一邊點頭回著柏旌:&ldo;這樣啊。&rdo;
&ldo;這蛇看起來還在動?&rdo;
他要那些孩子用木雕結束爭論,是不是暗示他是自己的男朋友?雁棲突然有了這個念頭。
耳邊柏旌還在繼續著有蛇的論調,雁棲木木地點點頭,敷衍道:&ldo;是啊是啊……&rdo;
然後下一秒,身邊的柏旌猛地沖了出去,向前跑了幾步停在前面。
他手裡拿著一根木棍蹲下身,似乎在擺弄什麼。
雁棲回過神,有些驚訝地走向柏旌:&ldo;真的是蛇嗎?&rdo;
柏旌一邊擺弄一邊側頭看雁棲,哼哼兩聲,&ldo;當然是真的,師兄什麼時候騙過你?&rdo;
&ldo;師兄,你離它遠一些,小心被咬到受傷。&rdo;雁棲有些擔心地開口。
&ldo;我怎麼可能被咬到?&rdo;柏旌立刻給了雁棲一個自信的眼神,&ldo;師兄我小時候可是山裡的孩子王,什麼沒見過,像這類小蛇一看就沒毒。小棲你別怕,而且它現在也已經死‐‐啊!&rdo;
兩分鐘後,柏旌跳開老遠,擋在雁棲身前。他領著雁棲躲到一邊後才轉頭,哭唧唧地伸出手給雁棲看,很是誇張地嚷嚷:&ldo;啊!小棲,我被咬了……師兄要死了……&rdo;
雁棲:&ldo;……&rdo;
兩人趕緊回到木雕協會總部的招待所,好在克拉瑪小鎮東面靠山,鎮子裡的人常年和這些山裡的動物打交道,每處住宅都會有及時解毒的藥劑。帶著歉疚叫醒了協會的醫生診治後,他們才安下心,咬傷柏旌的蛇是無毒的。於是折騰了一個多小時後,雁棲也算安心地回了房間。
回到房間洗漱結束,雁棲坐在床角看著窗外。夜裡的風比下午時候要大,帶著秋初的涼爽吹向她。
雁棲單手撐著下巴靠在視窗,抬頭看著夜空。此時一切安靜下來,那些擾亂她的情緒就又悄悄冒出頭。
三樓的高度並不高,但足以讓她看清遠處教堂的尖角。視線落到之前停住的地方,雁棲的眼神晃了晃。
她突然想到施景深已經知道自己只用他的模樣雕刻小像,又想到她之前如何把施景深從攤主身前帶走,她說的那些衝動的話,做過的那些幼稚的動作……
她終於意識到,這一天她在施景深面前是多麼的幼稚,一點也沒有原本的沉穩。
這一整天她都表現的像一個傻呆呆的小丫頭,可是……她已經過了天真爛漫的年紀了啊。
愣了幾秒後,雁棲伸出雙手,將臉埋了進去。
小鎮的另一邊,施家一行租住的宅院。
施景深並沒有睡著,也如雁棲一樣帶著一身潮氣坐在床腳。
落地窗被開啟一半,夜風順著視窗進入,在施景深赤/裸的肌膚上擦過,捲起一陣寒顫。
施景深隨意將搭在肩膀的毛巾丟開,還沒擦乾的水珠順著髮絲劃過鼻樑。
有一些落進了漆黑的眼中,施景深在酸澀感下閉上眼。
他在走神,滿腦子都被一個人沾滿,他想著她樹影下水潤烏黑的眼睛,夜風裡微微泛紅的臉頰。
隨之而來的,又想到了下午自己的那些表現,木訥又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