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剛剛確實在走神,看著那對少年的互動,儘管相處模式不同,但她依舊想起了過去的時光。
小心翼翼地接近,彆扭又爽朗的表達,純粹又直接。這些都是一樣的,屬於年少才有的特質。
雁棲的沉默讓施景深變得黯然,這些日子來被他刻意遺忘的事再次從心底破土而出。
雁棲終究是更在意過去的那個施景深。
她喜歡的究竟是現在的他還是記憶裡的人。施景深發現自己根本不敢去探尋這個答案。
……
那日的約會過後,兩人再次陷入繁忙的工作中沒有精力抽身。
施景深是要處理前段時間突然出國所遺留下的工作,雁棲則要進行龍雕木拐修復工作的最後階段。
於是當雁棲完成了龍雕木拐修復的最後一道程式,從工作室走回房間的路上她才意識到她和施景深已經五天沒怎麼說話了。
這樣想著,她已經走進西院,離施景深的臥室也越來越近。
應該打擾他嗎?雁棲站在施景深的房門前陷入深深的糾結。
她清楚施景深近日的忙碌,雖然見面時間不多,但對方眼底的疲累她再清楚不過。
想到這裡,雁棲打消了敲響對方房門的想法。她覺得施景深應該休息。
雁棲放下手,轉身朝自己的房間走去。沒走幾步,房間裡就傳來施景深低沉的痛呼聲。
雁棲停下來,側頭看著施景深的視窗,木質的窗扉緊閉,但昏黃的燈光讓那裡出現了一道剪影。
他在低頭做著什麼?
雁棲茫然的時候,施景深的房間又傳來低痛聲。
雁棲立刻走回房門前,伸手敲響房間門,沒等屋裡的人有所反應,已經露出條縫。
雁棲站在門口表明來意,等了會兒,就聽見一陣木塊落地的聲音。
她走進房間,見地上散落一堆木塊和銼刀,施景深正背著手靠在書桌前,略帶尷尬地看著她。
雁棲走上前,替施景深撿起散亂一地的木雕塊,這顯然是施景深不小心掉落在地的。
她蹲下身把木雕塊收拾進旁邊的小筐,熟悉的半成品讓她微微一怔,&ldo;這些是……&rdo;
施景深垂下眼,輕聲說:&ldo;那天你教過的方法我想試試。這一次應該可以成功了。&rdo;
雁棲沒再說話,將視線放在手中的木雕粗胚上,這些大小正合適雕刻人像。
雁棲拿起其中一塊進度最快的看,雖然技藝粗糙,但也可以從輪廓看出是一位短髮的女性。
手指輕輕摩挲著手中的粗胚,雁棲抬頭看施景深,輕笑著問:&ldo;這是在照我的樣子雕刻嗎?&rdo;
施景深面上顯出一些彆扭,垂眼說:&ldo;現在還不夠好,我會再練習。&rdo;
雁棲笑了笑,視線又落在其他被雕毀的木塊上。
從數量上就看的出來,施景深練習了很久,她手中握著的這塊算是進展最順利的了。
她還想說什麼,突然發現木塊底部的暗紅。她仔細確認後立刻站起身,朝著一直將手擦在褲袋的施景深走去。像是看不見對方的躲閃一樣,她牽出施景深的手低頭看,果然見他被銼刀挫傷,細小的傷痕遍佈手指。她想拉過施景深的手仔細檢視,但對方卻似乎並不配合,一個勁兒想把手抽出去。
攢眉看著對方,雁棲表情很嚴肅地說:&ldo;這些傷口需要處理一下,不然明天你會很難過的。&rdo;
說話的途中,手中的大手仍舊有些不聽話,於是雁棲眼神一掃,袖長的手指立刻安穩下來。
雁棲滿意地捏了捏,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