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懂西棒教國的文字,盛元意目標落在相簿上。她點開相簿,只點開滑動了兩下,怒氣值就攢滿了。
不去看河熙權難看的臉色,盛元意二話不說抬手就是一拳。
這一拳使了十成十的力,她的拳頭髮麻發疼,給河熙權眼眶砸了個淤青。
只一拳還不夠解氣,盛元意咬著唇就要補上第二拳、第三拳……
“意意?”發生了什麼?
只是抽空透過熊貓糰子給藍慶秋回訊息的時間,楊嶼鹿沒明白盛元意怎麼變臉了,赫然而怒的樣子像是要把河熙權給就地打死。
藍慶秋這邊也是滿臉懵逼,他和藍齊一夥人還處於末世降臨的緊張中,不管讓誰換班休息都睡不著。行駛路上,他們只要有空就會關注災情預警和直播間,看到楊嶼鹿不帶感情的說他們要休息了,直覺告訴他他們非也非也。
好吧,其實不是直覺,是對兩個狗人常年累月的瞭解——楊嶼鹿從小到大就很能睡,學業和工作壓力都影響不到他的睡眠質量,說睡就睡的睡眠質量之佳不僅令人髮指,還讓神經衰弱人群羨慕的默淚。
而盛元意呢,不論職業,她本就是個熬夜專家,那貨離譜到為了完成“公費出遊全國計劃”,能做到跳過倒時差環節,前腳剛下飛機後腳就出去溜達打卡,精神活力滿滿的蹦躂,藍慶秋懷疑她全靠意式雙倍濃縮續命。
當這倆人、哦不,是倆狗人擱在一塊,就會是楊嶼鹿哈欠連天睡眼朦朧的帶著生理性眼淚催促盛元意睡覺,而結果往往是盛元意還沒被催回房間楊嶼鹿已經在等待中睡著。
倆狗人睡這麼早,盛元意都沒有推辭兩句,百分百揹著他幹壞事去了,抱著“真可惡啊,有好事不等我”的碎碎念,他透過崽崽給楊嶼鹿傳去訊息——
“去哪了?”
“真榊神社。”
流水的付君禮,鐵打的藍慶秋。楊嶼鹿把不帶猶豫的給藍慶秋髮去了他們在真榊神社的影片,還有些許嘚瑟之意。
“我草!楊嶼鹿!”
死啊!狗筆東西!
這麼光宗耀祖的事情等他回來再幹不行嗎!?
這麼過分,已經沒法兒當兄弟了。
“怎麼了怎麼了?”聽到藍慶秋的怒吼,藍齊擠開旁人,著急忙慌的往駕駛室跑去。
入眼的是熊貓崽崽討巧的捧著虛擬屏,迴圈播放著一段影片。
“窩草?!”
“咋地了?又遇到事兒了?”陶濤緊隨其後。
“我靠!?”
“你們大驚小怪的幹嘛啊,小孩子都要被你們吵醒了。”曹澤建捂著耳朵走進來。
“我靠!意姐鹿哥牛筆!”
小能貓車內:你們到底在一驚一乍什麼啊!?人家睡個覺也能睡出牛筆?!
“滾你們丫的!”藍慶秋暴躁的給每人頭上一個爆錘,咬牙切齒的壓低聲音:“小聲一點,悄悄的!”
無辜被揍的三人:可是,最開始大叫的人難道不是你嗎?你年齡大你有理吼?
就在藍慶秋抓耳撓腮等楊嶼鹿訊息期間,楊嶼鹿已經從盛元意手中露出的一小塊螢幕裡看到了緣由——那是一個短影片,播放的是礻果露著的女孩身體,她樣貌被盛元意的手指擋著,身上淤青創口一個接一個,周圍有人在嬉笑她,也有人往她身上摁菸頭,似是已經疼到麻木的女孩只抽搐著,啞著聲音說話,像是在求饒。
楊嶼鹿沒有繼續看向螢幕,他知道盛元意不願意受害者被二次曝光,哪怕是陌生人也不行。
他上前對盛元意說:“別把他打暈了,讓他清醒著被燒死在這裡。”
人渣不配死得太痛快,太痛快了會讓盛元意心裡不痛快。
盛元意這輩子都沒打過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