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合體踉蹌著往後退了些許,靠著藤蔓支撐住,怪物頭彷彿感覺不到疼痛。“你把我的神經元破壞了。”
甩了甩刀身上的血水,盛元意不以為意。“不見得吧。”她指了指像破風箱喘氣的人面頭,說:“這不交給你來控制了嗎?”
恍若無事的掃過盛元意後面,融合體反笑。“你膽子挺大的。”
它在變異融合之前是人類,一個從小到大性格都很討厭,是班級裡開黃腔嘲笑女同學的混混,長大後是典型的傳統封建式自信,工作後經不住社會的毒打,混成了社會中欺軟怕硬的閒雜。
成為閒雜的他,在親戚家幫工,偶爾幫忙去接小侄女上下學。這般數著日子拿錢過生活,在網路上對女性口嗨並充滿蔑視。
然而飄過來的這一路上,它的內心獲得了極大的滿足感——人類驚呼聲時不時響起,它覺得自己總算凌駕於人之上了。
於是它心情好呢就大發慈悲的笑笑不動手,心情不好就用藤蔓把最近人的抓來啃掉。若是距離太遠抓不到也沒關係,它順著旋渦而來,知道它有想消滅的人。
變異及融合後身體裡的暴虐和嗜血因子成倍增加,吃人使它愉悅,人類痛苦的叫喊求饒讓它無比享受。
“你知道嗎,我即是他,他即是我。”怪物頭開啟話茬,語氣裡是滿滿的興奮和戰慄。“我可憐的小侄女太小了,小到我只要帶著嚴肅和失望的眼神看著她,不出三秒,乖小孩就會反思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事。”
“我利用她做了很多壞事,我知道她不是問題兒童,可是我喜歡把她塑造成問題兒童。”
“每當她父親酗酒回來時,我都會用‘她是累贅’的眼神怪罪她。”
“我知道,當父母的一方情緒不穩定,特別在單親家庭,孩子會努力做得更好更懂事,我需要她這樣,以便的為我尋覓那些看不起我的女人。”
嫌惡的扁扁嘴,盛元意降低身位,把沾了血的刀在水裡攪吧攪吧,待融合體的血跡被全部洗淨,她吹開掃眼的劉海,說:“你存在彰顯男性主導的主張,有邊緣性人格扭曲,盲目的認為人際關係都圍繞著你自己,因而愈加強烈地羞怒和陰鬱,面對拒絕會敏感非常。”
她看到怪物頭表現出了極度的憤怒和羞恥,無所謂的聳肩道:“被人看穿會有極強的羞惱和報復感吧?挺正常的,這個社會誰還沒點大病呢?有病就去治,大病就去死。”
“只是你不該三觀跟著毛病走。”
“啊……說錯了,你這種怪物,哪有三觀可言。”
“你說的對、你說的對。”怪物忍者怒氣附和,想到盛元意一事,旋即張大嘴笑起來。“盛元意,我聽說過你,花大價錢降熱搜,看來童年不怎麼好啊,現在也能忍住不報復社會嗎?”
“我不是說了嗎,有病就去治,大病就去死。”盛元意知道它是故意挑唆,說不介意是假的,但也不會傻到真的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