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湊在一塊嘰咕日常，沒過一會打野小隊的人也來幾個，一群人開著玩笑，沒有壓低分貝。
嘻嘻哈哈的聲音由遠及近，韓歡站在甲板上正好聽見，想到昨晚盛楊倆人給她的狼狽，她趕緊閃身避到一邊。
“哎，你們知道遊輪上住了幾家西棒教的財閥嗎？”高諶曦蹦跳著擠開其他人，跑到人群最前面，倒著走問他們。
“尊嘟假嘟？”因為不限國籍，盛元意沒管那麼細。“是電視上那種財閥嗎？”
高諶曦猛點頭，揹著手老神在在，“他們是我爸媽都觸及不到的那種級別，一個八卦都能上熱搜。”就是不知道是霸凌、花邊還是繼承人爭奪戰。
富二代也是有級別的，老資格財閥看不起新暴發戶，打壓、入股等情況在霸凌成文化的西棒教國更是常態。
他們以前還調侃過，西棒教什麼文化都偷，就是偷的不好，集百家之短。
高諶曦口中的財閥正屬於前者。
盛元意靈機一動，滿臉躍躍欲試的神色。
“你要做什麼？”藍慶秋見她這副模樣就知道有人要遭。
“我……”無意間對上韓歡偷瞟的目光，盛元意一愣。
安利，盛元意是認不出韓歡的。但她過於羸弱的菟絲花形象太過獨特，不同以往她接觸的女生。
韓歡依舊是那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樣，可她的視線斜瞟著，美瞳在陽光下略顯緋色，一瞬間，盛元意腦子裡閃過那雙在黑夜中的血瞳。
那雙血瞳也是這般，在消失前斜瞟著她。
“……”盛元意不知道自己臉色變白。
她認真打量起韓歡，一米七左右在女生中算是高挑的個子，看著卻似乎只有七八十斤重？鵝蛋臉，化妝濃淡相宜的妝容，頭髮微卷，細長的胳膊彷彿輕輕一擰就能折斷，膝蓋撲了粉和高光。
因為瘦，越顯可憐。
“這是怎麼了？”
“我在等你……”
“元意，你哪裡不舒服？”
“我在……”
“阿意、意意，看看我。”
“……等你。”
“意姐，你別嚇我啊。”
血瞳和美瞳輪番閃回，晃得盛元意幾乎癱軟，全靠楊嶼鹿扶著，眼看她另一隻腳軟得踩不住地，藍慶秋推開傻著急的高諶曦，趕緊攙住。
“我來。”楊嶼鹿把盛元意抱起往回走。
一群人跟在後面離開，只有藍慶秋離開前不動聲色的留心韓歡。
……
“嘔……”盛元意躺在床上，有氣無力的伸手推開溫奶。她好不容易緩過來，聞到食物的香氣就忍不住發酸發嘔。
楊嶼鹿以為是宿醉的原因，又給她換了杯熱茶。
關心則亂，他忘了盛元意每回醉酒第二天只會頭疼，喝碗粥就好了，哪裡會隔了這麼久還嘔吐。
“剛才那女的有問題？”藍慶秋問她，他把韓歡的老底都查了個遍，沒發現她有什麼能影響盛元意的異能。
“不是。”盛元意不想說也得說了，“我做了個預知夢，或許是他們眼神太像，讓我不適。”
她抿了口茶，感覺胃裡滿是抗拒，緩緩描述那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