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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兒姐不知為什麼雙面飛紅,起身對奶奶說:"奶奶,我先進房去了"
奶奶應了句,繼續注視著豬屁股.
"出來了出來了"
劉叔興沖沖的說.
豬屁股出現一大洞,豬崽兩條後腿先伸了出來,蹄子向後亂蹬著.
奶奶回頭對我說:"善愛,看,生你就是這樣生的"
劉叔哈哈的笑著,挽起袖子光著胳膊就去把豬崽兩條腿拽住往出拉.
"慢點,慢點"
奶奶在一旁指揮著.
身子出來了,只剩下個頭了.
"快了,快了"
劉叔加了把勁,母豬屁股被擠的血水哧哧的往外冒,看著真噁心.
終於出來了"啊,,造孽啊。。。造孽。。。"
奶奶愁容滿面,直向天叩頭,
"怎麼了?"
我轉過身來,地上這哪是豬崽啊,只是一個豬的身子,長著一張人面孔,只是有些血肉模糊,兩個灌滿白色瞳仁的爆目,鼻子塌陷下去,嘴大大的張開,露出幾顆獠牙,滿臉是褐色血液,不知道是沾的母豬身體裡的還是自己臉上的,爬在地上戰慄.
"有才,去把它埋了.真是造孽啊..."
奶奶看著這怪東西直打顫,說話也斷斷續續,"這怎麼就沒完沒了啊"
"好的"
劉叔臉上被疑惑籠罩說邊去提籠子要把它裝進去
這東西突然昂起頭來用滿是白色的眼神凝視著我和奶奶,大嘴動了動,伸出猩紅的舌頭添了添露在外面的幾顆獠牙.
我的腦海中開始翻江倒海的思索,這樣的面容我怎麼覺得那麼熟悉,總感覺像是在那裡見過,可是又想不起到底是在哪裡見過.
劉叔就要把這東西裝進籠子的時候,它突然從地上躥起了幾尺高,撒腿就跑,剛生下來的東西就跑了.
奶奶急忙說:"快,快,別讓跑出去傷人"
眼看就要跑出院子了,劉叔急了抓起牆跟前靠著的鐵鍁就扔了過去,準確無誤的從它北部插進去了,頓時倒在了地上,劉叔趕過去,那傢伙還回頭仇恨的看了眼劉叔才不動彈了,劉叔把它用鐵鍁鏟進籠子裡,提出大門了.
"奶奶,這東西怎麼剛生下來就跑這麼快?"
"你生下來都能說話呢"
奶奶看了眼我說道,塌陷下去的眼皮顫動著,長嘆了聲:"哎,看來這劫難免除不了"
"什麼劫難?"
我興趣頗大的問奶奶.
奶奶饒開了我的回答說:"等過年讓你爸把你送到城裡讀書,不要再跑山路了"
"那當然好啊"
我正想著什麼時候能去山外轉轉呢.
50)
經奶奶這麼一說,我就盼星星,盼月亮的等父親回來,常常會去寸口朝遠處看,看看有沒有父親的身影在我的視野中出現.
山裡第一場小雪停了的時候,電線杆已經載到村子裡來了,這天正在強子家門口挖坑,汽車不能從下面開到村子裡來,一夥工人就用繩子把電線杆圍捆嚴實,硬是從山坡下給拉了上來.
拉到了強子家門前,十幾個人就蹲在石碾上摘下橘紅的安全帽抽起了煙,滿頭汗水,臉上是成功的喜悅.
劉叔在一邊招呼著他們,此刻他看見這些工人們手裡抽著人造的香菸,嘴角微微動了一下,村裡沒有賣香菸的.每年只有父親回來的時候會給他帶幾條好煙,抽完了平時就只能抽旱菸了.
我在強子家門前站著看他們載電線杆,村子裡也來了許多人像看熱鬧似的圍在四周,為頭的那指揮的人對劉叔笑著說:"竹榮非得要花這麼的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