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帶著哭腔說:“廁所裡有個女鬼。。。她。。她。。不會放過我們的。。。是。。。因為。。因為我們幾個。。。打了你。。。善愛。。。求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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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疑惑的朝洗手間看看,什麼也沒有埃可是我們的室友卻不敢去看,眼神刻意躲避著那道半遮掩的乳白色木門。
“你神經脖
我說道,雖是這樣說,我的心裡已經有了些眉目,難道是母親,是母親的鬼魂出現報復她們了?難道深夜我做的不是夢,天花板上出現的果真是母親的面孔?
心裡帶著種種疑惑看著裹在被子裡抖擻的室友們。。。
腳步雜沓而急促的逼近了寢室。
“快。。。張醫生。。。看看這幾個學生是不是中暑了。。。燒的說起了胡話”
校長風塵僕僕的走進來領著校醫務室的醫生。
“快給看看”
“好的,校長您不用著急,最多就是個熱感冒或者中暑”
醫生春風滿面滿口把握的語氣說道。
將手擱在室友的額頭上驚叫:‘怎麼這麼燙?”
“快想想法子給降溫氨
校長焦急中說了句蠢話。
“校長您別急,有法子的”
張醫生扶扶眼睛,拿著聽診器又聽了會,緩慢的放下說:“應該是熱感冒了又引起發燒”
“那該怎麼治療呢?”
“掛些吊瓶先給降低一下體溫,這會都發燒著”
醫生將藥箱子收拾好又說:“找幾個人把她們幾個先背到醫務室裡去吧”
校長點頭去喊來了幾個樓管,將她們背去了醫務室,這樣我就去教室上課了。
去了教室才聽同學說班主任也病倒了,學校給初三召開了中考動員大會,班主任的病倒被說成是因為操勞過度而生病,只有我知道其中的隱情是什麼。
傍晚的時候我在操場北邊的牆角下踩著暗紅的夕陽餘暉散步,雨軒從角落裡叼著一根菸走了過來。
他怒氣衝衝的問我:“善愛。。是不是你們班有人欺負你了?”
我對他的話感到吃驚,問他:‘你是怎麼知道的?”
他吐著菸圈說:“你的事情我自然會知道。。”
我說:“一定是我們班的女生告訴你的”
他說:“你別管是誰告訴我的。。。你告訴我是誰欺負你了”
我看他認真的樣子,不免好笑:“你是不是想去給我報仇啊?”
他將菸頭彈出,雙手插進褲兜點點頭。
這樣的姿勢多麼像小時候的強子,不管誰欺負我他都會為我報仇,但已經三年過去了,我們已經三年沒見,不知道他還會不會像小時候一樣做我的守護神。
我笑道說:“雨軒。你別傻了,欺負我的幾個人都已經得病了,包括我們的班主任”
他惶惑的問我:“不用我報仇了?”
我笑道:“不用了”
雨軒於是瀟灑的聳聳肩說:‘那我走了”
轉身的一剎那又回頭道:‘下次誰再欺負你,告訴我,看我不剝了他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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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道:“好了,知道了,你走吧”
雨軒離開繼續自己劣跡不斷的混跡生活了,我一個沿著北牆來回的走了幾遍,等到暮色爬上柿子樹的樹梢,天空灰暗下來時回了寢室,本來是要上晚自習的,班主任不在,我就不想上了,我一向有拂逆之舉。
公寓裡下晚自習以前是沒有樓道里的大燈是不開的,只有幾隻燈泡懸掛在幽長樓道中搖搖晃晃的擺動著,發出柔弱的暗黃色光線。
走在深邃的樓道里,身後迴盪著腳踩地板的咚咚聲,說實在話,我心裡有點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