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姐面前調皮的說道。
不等柳兒姐回我的話奶奶就替她回答了:“等你爸的事情談妥了,與你柳兒姐的事情一起辦”
“柳兒姐過些天就成別家的人了哦”
我裝佯不捨的說道。
我與柳兒姐一直談了很久,似乎要把這三年各自身邊的變化一一說完,夜晚我們坐在院子裡乘涼,父親收拾好了母親生前所住的那間房子,奶奶腿腳不便而且有些發昏不能下地走路,父親就又進奶奶房間裡談論自己的事情去了,我與柳兒姐兩人坐在房簷下拉起了家常。
天空陰沉的雲朵急速流過,空氣帶著村前河流裡的水氣,潮溼而悶熱,讓人難受,夜晚的山裡家家戶戶開起了電燈,暮色中才讓人覺得周圍有人存在。
我問柳兒姐:“我今天回來的時候從村裡經過怎麼見各家各戶都把大門關著呢?”
柳兒姐有些憂慮的說:“你沒見咱們寨子周圍的樹木葉子都全黃了嗎?”
我恍然點點頭:“對,今天注意了,真是奇怪,這才夏天啊1
柳兒姐說:“加上村子裡又不停的死人,這樹木又出現反常情況,都說村裡要面臨一場劫難了,大白天都關了門不肯出來”
我想起自己做的那個可怕的夢想起了漂在河水中的強子的屍體,話題不免轉移到了他身上,我問柳兒姐:“強子回來了嗎?”
柳兒姐突然臉色變的煞白,雙眼恐慌的問我:“回哪裡?”
我不明白柳兒姐為什麼會是那樣的表情呢,解釋道:“回家裡啊,他前天剛來津市看我了,打扮的可帥氣了,白襯衣,新褲子,新鞋子”
“你說他去津市看你了?”
柳兒姐半信的看著我。
“對啊,去津市了”
“你確信是他?”
“當然了,剛開始我還沒認出是他呢,想不到三年沒見,他個子長那麼高,而且變白了”
“他和你說話了嗎?”
柳兒姐嚥了口唾沫,瞪大眼睛問我。
“當然說了啊,我們沿著鐵路一直走到了車站,後來他就跳上開往山外小鎮的火車走了”
“善愛,你見到的一定不是強子”
“不是強子?怎麼會呢?我明明和他都說話了,而且他脖子上有塊胎記我也記得氨
我不解柳兒姐為什麼會臆斷我的話是假的。
“善愛,其實,其實‘‘‘‘”
我是個急性子耐不住柳兒姐這麼斷斷續續吞吞吐吐的磨嘰,忙問她:“其實什麼?”
“其實,其實強子已經死了”
柳兒姐這話像晴天霹靂一樣落到了我的頭頂,我感覺耳朵裡雷聲陣陣,有些暈眩。
半晌才回過了神問她:“死了?這怎麼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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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兒姐頂著一張慘白的臉說:“強子三天前就已經死了”
我極力否認道:“可是我前天才明明見過他啊,還和他說過話了啊?”
柳兒姐四處張望一番說:“我也不知道,這些蹊蹺的事情太多了”。
我不否認自己見到強子又是一場幻覺,也不否認柳兒姐所的話有假,畢竟我經歷過太多離奇的事情了,陌生女子的鬼魂我都見過,難道我見過的僅僅是強子來看我的鬼魂?
這一刻我並沒有害怕,只是心裡已經淚流成河了,我們少年時代所有的誓言都不可能再實現了。
不知不覺眼睛已經溼潤了,我流著淚問柳兒姐:“強子‘‘‘‘‘他‘‘他是怎麼死的?”
柳兒姐此刻不自然的撮著手道:“強子,他是在小鎮車站爬火車時被火車‘‘‘被火車‘‘‘給壓死的”
“被火車壓死的?”
“不知道他跑到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