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的時間太長”,我已經十歲了,能聽出父親和奶奶在說著什麼,心裡頓時感到很冷,難道是媽媽怎麼了,我想去看看她,便對奶奶撒謊:“奶奶,我肚子疼,想去茅房”,奶奶看了我一眼側身對丫鬟柳兒說:“你陪她去吧,別讓她亂跑”,“是”柳兒弓身點頭應著,跟在我的後面出了客廳,暮色四合,天色很陰沉,夜晚的烏雲籠罩在天空,讓人覺得陰冷,秋風一吹,院子裡高大的樹木上枯黃的葉子就唰唰作響,嘩啦啦落下一大片來。
柳兒姐姐低頭直走,我定住腳回頭正要說話,她猛的哆嗦一下,臉色都發白了。
“柳兒姐姐,我媽怎麼不出來吃飯啊?”我心帶疑惑的問她。
“我。。我。。。善愛。。快。。快。。上茅房去吧”柳兒姐突然臉色變的煞白,看了一眼北邊母親的房門,瘦弱的身子骨哆嗦了起來。
“怎麼了?柳兒姐姐”我很好奇的問她。
“善愛,快上茅房吧”柳兒姐刻意不回答我的問題,只催促我趕快上茅房。
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怕時間長了奶奶會出來,變對柳兒姐姐說:“那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進去了”,“那好吧,善愛,別時間太長了”柳兒姐雙手緊扣在一起四處張望著說。“恩”我應著,快步走到西邊,沒有進茅房,而是躲在高大的冬青數後面偷偷溜到了北邊,蹲下來,移到母親的房門下,悄聲推開房門。
“吱呀”一聲,我還沒用力房門就從裡面自動開啟了,一股冷氣從裡面飄了出來,深秋的晚上本來就有些涼意,這讓我不自主的縮起了脖子,房間裡黑糊糊的,只能看見傢俱的輪廓,母親大床上的紅色床幔被風一吹輕飄飄的晃動著,整個房間裡好像佈滿了霧霾,看不清楚什麼東西,我朝母親的床走去,漸漸看清楚了,床上的繡花棉下有個身形,母親一定又是把頭埋在被子裡睡覺了,背對著我,只留出一撮溜光閃亮的黑髮。
我走過去叫她:“媽媽。。。媽媽。。。媽媽”,一連三聲,她都沒有應答,我用手搖晃著,她還是不反應。
我覺得床邊很冷很冷,好像是冬天的早晨一下,突然收音機裡隱隱的響起了奇怪的樂曲,好像是在我小的時候聽過的,一個女子的聲音,細的彷彿就要斷掉的絲線,又是那麼悠長。
我接開了母親的被子,爬上去看母親,眼前的母親差點讓我昏厥,但我還是強忍住了,淚水不知道怎麼就嘩嘩下來了,母親的雙眼怒睜著,翻著白眼珠,眼圈發黑,臉色白的像初冬打的霜,嘴唇卻是那麼紅潤,眼角,嘴角的血跡已經幹了,我抓住了她的手,冰冷如冰。。。。她是死了。。。
收音機裡突然想起了一個女人奇怪的說話聲:“善愛。。。。。”,是在叫我,。。。。。
房門被一腳踹大敞開,父親高大的身影闖進來,徑直朝我走來,狠狠的甩給我一耳光,大聲斥責:“誰讓你跑這來的,還不快去奶奶那裡”,說著脫著我出去拉上房門上鎖了,出去的時候我再仔細聆聽,收音機裡已經沒有了任何聲響。
我回到了奶奶的房間裡,柳兒姐跟在身後,奶奶訓斥了一頓柳兒姐姐,吩咐她:“看著善愛,別再讓她到處亂跑”,柳兒姐應著,奶奶自個兒忙碌著在櫃子裡拿出許多黃紙,還有一大把香與蠟燭,邁著步子急匆匆的出去了。
“柳兒姐,奶奶這是去哪了?”我好奇的問道。
“奶奶去後院了”
“去後院做什麼了?”我問她。
柳兒姐卻不回答我了,片刻問我:“你做完作業了嗎?”
“完了”我興沖沖應道,作業對我來說是小菜一碟,由於家教嚴厲,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已經開始識字學習了,小學的課程對我來說不值一提,我的童年時光都是在奶奶身邊度過的,父親有時候出遠門做買賣,母親就一個人操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