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像是真的……也許這個世界上有一些我們沒有見過的奇蹟也說不定……”誰會花費那麼多的時間,p那麼多張圖片,然後一一寫上研究的結果和發現的時間,就連研究的手段,都編得有理有據。
他需要回去檢驗一下,這本書是否有杜撰的痕跡。
只要將其中一張照片的彩印部分取樣做物質分析,看看它們是否和地球上的彩印材料是同一種,便能分辨它的真假。
“不過我也不確定。”周憐加上一句。
“只是根據上面的時光痕跡,我覺得它也許存在了很長一段時間,至少陪伴了這個名為y的人的一生。”
聽到這句話,虞漁垂下眸子,斂去了眼睛裡下意識流露出來的懷念。
“也許是。”虞漁的聲音很悠遠。
“在某種程度上,如果這個y真的存在,她也許和你很像……一樣專注,一樣熱愛這個世界的未知,全身心投入到科研中去,欣賞宇宙和世界的廣袤和魅力。”
“大概所有熱愛科研的人,都是這樣吧。”
虞漁曾經對周憐說過:“你像北極一樣。”
那時那樣的話,是虞漁所能想到的最好的誇獎了。
但是此時虞漁的誇讚卻更加具有現實性。
像是把周憐從高高的想象的神壇上取了下來,客觀而不帶目的地讚揚他。
周憐愣了一下。
然後說:“y應該比我厲害。”
“你還年輕。”虞漁說。
周憐又說:“其實我沒有那麼偉大,我只不過是在……”
虞漁好像知道他的下一句話是什麼了,她笑著接了周憐的話。
“是在完成自己的使命。”
周憐望著虞漁,再次怔楞了一下。
片刻後他才點點頭:“是。”
“謝謝你的禮物,這是我人生中收到的最好的禮物。”
說完,周憐將他一直儲存在口袋裡的虞漁的照片拿了出來。
“我沒有什麼可回贈你的,但是我遵守了和你的約定,將這個照片帶到了……北極,我帶它看過了極光,見過了暴雪,也將它放在實驗室很顯眼的地方,觀察著我做實驗時的所有神態,現在,我把這個照片還給你……它……”
虞漁卻打斷了周憐的話。
“周憐,那是我送給你的東西,你可以將它收進抽屜裡,永遠地儲存起來,不用再還給我了。”
“你不用回贈我什麼。”
“我今天和你見面,想對你說:我很抱歉,在你回國之後很自私地引誘了你,我那時只是想以你的形象寫一部小說,並非真正對你抱有尊重的愛意,我的自以為是使你受到了負面影響,我今天見你,送你的禮物,是對你的祝願,我希望你以後,能夠成為探索世界的人,你怎麼能因為我而止步呢。”
“我們分手了,但也不是真正的分手,我們雖然以後不會成為男女朋友,但是我希望我能和你成為朋友。”
“我很尊重你,你是一個克服了命運缺陷的強大的人,而我在不久前,還只是一個自私自利的、充滿傲氣的‘小孩’。”
她聲音輕得像嘆息:“我曾經……一直以為長大就是能夠得到任何自己想得到的東西,放肆自己的慾望和思想,但是我現在……透過一些事情,逐漸明白,我一直都在朝著我最討厭的方向發展。”
“我應該對我生命中出現的每一塊我主動撿起的‘石頭’負責,它們不該是我撿起來就可以再次拋向半空中的垃圾,當它屬於我之後,我就應該為它負責。”
“抱歉,周憐,當時我還沒有搞清楚自己的心意,就輕易地將你撿了起來。”
“可我發現,你不是‘石頭’。”
“你是高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