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出去,我還有好多書要讀,還有字要臨,父皇要檢查的。”我搖頭道,見他妥協,我打算也妥協一下,以示安慰,在他快要走出去時趕忙叫住他,他回過頭來問:“什麼事?”
“那個。。。。。。那個,就是。。。。。。你萬一忍不住,可以去青樓,或者找誰都行,我。。。。。。我是不會介意的。。。。。。真的。”我望著他,儘量誠懇地道。
“文瑞,你也學會開起我的玩笑來了?”楊文紹笑著又折回身來,作勢要撓我癢癢,我趕忙按住他的手道:“是真的,我說的是真的,你相信我。因為,可能。。。。。。可能很長時間內我們也不能。。。。。。所以。。。。。。”
“所以?胥文瑞!”他甩開我的手,第一次叫我的全名,聲音暴怒:“你不如直截了當地對我說:不用等了,我們分手吧!不喜歡我也沒關係,何必拐彎抹角,直接把話說開!”
“你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沒誤會,你怎麼不想一想,你喜歡秦羽,你願意看著他和別人。。。。。。做那事嗎?胥文瑞,問問你的心吧!我說過了,你始終是心裡放不下他,所以你不喜歡我,我也認了,但是不要這樣揣著一個人在心裡,手裡還想拉住另外一個人,但又不給他真情,文瑞,就憑你,還沒有這個魅力!”楊文紹氣憤地說完,一甩袖摔門而去。
連句解釋的機會都不給。
是,我是喜歡秦羽,他要是和別人。。。。。我肯定會難受,但是若秦羽高興的話,他和幾個“別人”在一起我都能容,只要他高興。
至於我自己的難過,自己慢慢掐滅就好了。
我根本就,沒有腳踏兩隻船的意思,因為秦羽已經死了。
但是我不能就此放開他,不去想他,他會孤單的。
晚上楊文紹回來時,我正要去他的房間看他回來沒,他卻一頭撞在我房間的門上,我趕忙扶住他,卻被一股酒氣燻得連連後退,他卻一把撈住我,迷糊著眼,嘴裡喃喃道:“來,小憐兒,來,陪本王喝,繼續喝,咱們千杯不醉!”
見此情景,我急忙喚來宮人服侍他進屋醒酒,喝了一大碗醒酒湯,他還是醉醺醺的,只好把他打理了扶上床休息,剛放下青紗簾,他就腳一蹬床,怒罵道:“胥文瑞,你他媽的缺心眼!你。。。。。。你這個餓死鬼。。。。。。”
我趕忙讓所有宮人都下去,自己坐在椅子上守著他。
罵吧罵吧,你開心就隨便罵吧,你酒醉我不怪你。
可你還是去了青樓,身上的脂粉味只怕比水粉鋪子裡的種類還齊全。
“你他媽的你這個餓死鬼,也敢不喜歡我!本王的初吻被你一見面就奪去了,你還不滿足,我。。。。。。我碰你一下你就不願意了!你。。。。。。你缺心眼,你白眼狼,你這個。。。。。。”
原以為他有多成熟了,卻都是拼命裝作成熟穩重,畢竟,他也才十七歲,且比我嬌生慣養多了,真成熟穩重了,才不正常。
他絮絮叨叨地閉眼罵著,我又給他灌了一碗醒酒湯,把他推到床的最裡面睡著,床外又放了椅子攔著,才關門出去,示意守在門外的宮人不要進去打擾他。
回到自己的房間,拿起一枝筆,飽蘸墨水,準備臨字,一抬頭,窗外一輪冰盤高高懸掛,明亮圓潤,一縷白雲堆在月前,竹影落在書案上。
我要習字,卻忘記自己從入夜開始就沒點燈,也沒讓宮人進來。
我拼命地要自己多努力一點,只為了父皇那哪怕只是一瞬的笑容。可楊文紹為什麼就不能理解我對自己一無所能的恐慌呢?以前是我飽受飢餓,哪裡還有功夫思考自己上進不上進呢。現在是衣食無憂了,可我還是貧窮的,他們有時說的話,我完全不懂,對朝政更是一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