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任由我們自由行動。對方可是以防守上固若金湯為傲的隊伍耶,你不覺得奇怪嗎?”
哲朗倒抽了一口氣。“難不成……”
“沒錯。”早田賊賊一笑,縮起下顎。“敵隊的防守陣營察覺到了。帝都大學的四分衛不能投到左邊的區域。不知道為什麼,但是你不會投到左邊的區域。當然,他們並不是從一開始就察覺到,但是至少他們在你最後一個傳球時,確實地看穿了這一點。”
“所以他們減少左邊區域的防守……”
“對。於是我決定反向操作,跑到左邊的區域,最後就等你會不會發現這點,將球投給我了。我指的打賭,就是這個意思。同時,我也在測試自己的運氣。”
“運氣?”
“你應該感覺到了我對高倉有意思吧?”
“嗯……”
“我一直在猶豫,不知道該不該向她告白。我知道高倉和你的交情。這就是所謂的一邊是友情,一邊是愛情。結果在無法下結論的情況下,影響總決賽。我決定如果在比賽中達陣成功,我就向她告白;如果失敗的話,我就告訴自己和她今生無緣,對她死心。”
“結果沒有達陣成功啊……”
哲朗這才知道,那對他而言是雙重的失落。
“我當時懷疑了一下,心想你該不會是知道我的決心,才故意不傳球給我的吧。但是不可能有那種事。”
“就算我當時知道你的決心,如果我看得見的話,我肯定還是會傳給你。”
“大概是吧。”早田點了點頭。
哲朗用拳頭輕輕捶了桌子一下。“我還以為沒有人察覺到我眼睛的事……”
“美式橄欖球沒有那麼容易瞞過別人吧,一個人什麼也做不到。夥伴們互相合作,從中才能衍生出個人秀。”
“是啊。”哲朗點頭嘆息。
他總覺得自己長期以來做錯了一件事。他將自己視為悲劇英雄,不願傷害夥伴而隱瞞意外,就算因為意外而輸球,也不以意外作為藉口——自我陶醉在這種偉大的情操中。但是這不過是在自我耽溺,原來許多夥伴們守護著暗自沉醉在幻想中的自己。
他現在也十分清楚,理沙子為什麼痛恨“男人的世界”這幾個字了。因為那不過是自戀罷了。
“原來是我獨自以英雄自居。”
“唉,別那麼沮喪嘛。這既是人性的弱點,也是優點。”
“理沙子似乎無法原諒這個弱點。不,共同擁有弱點才算是夫妻。在我看來,真的就是這樣。”
“你左眼的事高倉她……”
“她早就知道了。可是她瞞著我,等我向她坦白。但是我卻絕口不提。”
“那傢伙或許不會原諒你這麼做吧。”早田抖落變短的香菸上的菸灰,露出想起高倉理沙子的眼神。
“那傢伙搬出去之後,我才發現她留下的字條。上面寫著:別輸給早田。”
“別輸給我?”早田用拇指指著自己。“什麼意思?”
哲朗環顧四周,然後壓低音量說:“你之前說過,你手上握有偵破命案的關鍵證據。沒有那項關鍵證據的話,就算是警方也無法掌握真相。你那股自信至今還是沒有改變嗎?”
早田苦笑,在面前揮了揮手。“如果你要我說板橋命案的事,我可要直接回家了。”
“等一下,總之你先聽我說。”哲朗舉手招來服務生,點了一杯Gin Bitters。
“你想怎樣?”早田問道。
“如果你不想說的話,可以保持沉默。你先聽我說,再考慮要不要回答我。”
早田目不轉睛地盯著哲朗的眼睛,像在觀察他心裡在打什麼注意。哲朗不清楚他看出了什麼,但是他點了點頭。“姑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