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您對這件事有什麼頭緒嗎?”
我頷首說:“不清楚。”
之後,刑警開始向我詢問他的交友關係和工作等等的事情。我幾乎可以說是完全不知道。
“那麼請問您昨天的行蹤是?”
最後一個問題是我的不在場證明。對方之所以沒有提到詳細的時間點,大概是因為正確的死亡時間還沒有判定出來吧!不過就算有了精確的時間點,我的不在場證明對於釐清案情還是一點幫助也沒有。
“昨天我整天都待在家裡工作。”我回答道。
“如果您可以提出證明的話,我們在處理上來說會方便很多。”刑警盯著我看。
“對不起,”我搖搖頭,“可能沒有辦法。家裡只有我一個人,而且在這段時間之內,也沒有人來訪。”
“真是可惜。令人覺得可惜的事情還真是多呢!百忙之中佔用您的時間,真是不好意思。”刑警說完便站了起來。
當天傍晚,冬子如我預期一般出現了。她的呼吸很急促,甚至讓我以為她是狂奔過來的。我開著文書處理機,在一個字都還沒鍵入之前,拿了一罐啤酒想要喝。在喝啤酒之前我先哭了一陣子,等到哭累了才開始喝酒。
“你聽說了嗎?”冬子看著我的臉說。
“刑警來過了。”我回答。她剛聽到的時候好像有些驚訝,不過很快的又像是覺得理所當然一般默默地接受我的答案。
“你有什麼線索嗎?”
“線索是沒有,不過我知道他被人盯上了。”
接著我告訴張口結舌的冬子前天我和川津雅之的對話內容。她聽完以後,像之前的刑警一樣遺憾萬千地搖搖頭。
“有什麼你可以做的事嗎?比方說跟警察討論什麼的。”
“我不知道。不過,既然他沒有跑去告訴警察,想必一定也是有原因的吧!”
冬子又搖搖頭。“那你也沒有頭緒嗎?”
“是啊。因為……”我停頓一下,繼續說:“因為關於他的事,我幾乎什麼都不知道。”
“是嗎?”冬子看起來似乎很失望,和早上的刑警露出了一樣的表情。
“我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想著他的事,”我說:“但是還是什麼都不知道。他和我兩個人在交往的時候,都在自己身邊劃了一條界線,以不互相侵犯彼此的領域為原則。而這次的事件,剛好發生在他的領域裡面。”
你要喝嗎?我問冬子,她點點頭,我便走到廚房幫她拿啤酒。接著她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
“在他和你聊天的時候,有沒有其他什麼事是讓你覺得印象深刻的呢?”
“最近我們幾乎沒聊到什麼啊!”
“應該還是會說些什麼吧?難不成你們都是一見面就馬上上床嗎?”
“差不多是那樣哦!”我這麼說的同時,感覺自己的臉頰好像稍微抽動了一下。
4
兩天後,他的家人替他舉辦了葬禮。我搭乘冬子駕駛的奧迪車,前往他位於靜岡的老家。很意外的,高速公路的路況十分順暢,所以從東京到他靜岡的老家只花了兩小時左右的時間。
他的老家是棟兩層樓的木造建築物。四周是圍著竹籬笆的寬廣庭院,主要用途是家庭菜園。
大門邊有兩位女性靜靜地站著。其中一個是年過六十的銀髮老婦人,另外一個是身材高挑纖細的年輕女性。我想那應該是他的母親和妹妹吧。
來參加葬禮的人當中,有一半是他的親戚,另一半則是他在工作上的夥伴。不知道為什麼,我一眼就可以看出來從事出版工作的人和其他一般人的差異性。冬子在那些人之中發現了自己認識的人,於是走過去和他攀談。那是個面板黝黑、小腹稍微突出的男人,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