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腦勺已經捱了狠狠一巴掌,韋帥望哎喲一聲,屁股上又捱了狠狠一腳,韋帥望自知理虧,從地上爬起來,沉著臉一聲沒吭。雖然他很機智地改了口,可也不敢申辯我啥也沒說你為啥踢我!
韋行也沉著臉,沒出聲,不過,落在下屬身上的眼神象把刀子。
康慨站起來,嚇得臉色慘白,低著頭,不敢出聲。
韋行半晌“哼”了一聲:“想知道是誰?”
康慨當即跪下:“屬下是無意中隨口問的,屬下沒有打探的意思!”
韋行眼睛掃掃另外兩個屬下,冷輝與遙遠都有點目瞪口呆,明顯不清楚狀況,啥叫無意?象這兩個人的表情才叫無意,壓根不知自己錯在哪兒,也不知上司死穴在哪兒,康慨同志有點機靈過度了,他要麼,是真的存心套韋帥望的話,要麼他是怕韋行以為他存心套小孩子的話,不然怎麼那麼快就反應出來韋行為啥生氣呢。
韋行為啥生氣?一大半,並不是因為韋帥望胡扯,而是因為韋帥望居然會知道這些個事,明擺著不是大人告訴他的,明擺著他是去了大人不讓他去的地方。另外一小半,才是因為韋帥望把自己知道的事臭顯,而自己手下居然聽得津津有味。
這一刻韋行真是殺心頓起,康慨這小子!他這個心思!帥望這孩子雖然聰明,可是待人真是一片赤誠,很有點小孩子的天真。康慨居然敢有這個心!
低著頭跪著,康慨都能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在燃燒,眼角餘光看到韋行握在劍上的手背青筋暴起。康慨汗如雨下。
帥望看看韋行,看看康慨,忽然間也明白了韋行的怒氣。這種明白,真是有一點痛,不過,小傢伙很豁達,心想,這不過是猜想,就算康慨有心問他什麼,大家好朋友,這也不算什麼了不起的大過失,他看了一會兒跪在地上的康慨,終於微笑一下,開口:“我在外面聽見他們討論冷家人的身份,所以忍不住進來告訴他們——”
韋行怒吼:“你閉嘴!”
帥望蒼白著臉:“我路過這兒,是偶然聽到的。”臉上立刻捱了兩記耳光,痛得金星亂冒,只得閉嘴。
康慨抬起頭,看著帥望兩腮通紅,淚盈於眶,內心掙扎,終於道:“大人,別怪孩子,我是有心要向帥望打聽的,我只是想早一會兒知道,大人問起來,我也好應對。這是我的錯,帥望可是什麼也沒說。”
韋行聽到實話,終於有一點氣平,冷冷地:“以後別存這個心!”
轉過頭去,對著帥望怒吼:“你從哪兒看到這些事?啊?!”
韋帥望苦笑,媽的,你都知道我是看到的了,還問在哪,這不廢話嗎?
韋行氣得,怒問:“讓我想想,在那亂看,應該是要挖眼睛的吧?”他陰狠狠地看著韋帥望。
韋帥望愣了一下,心說,你還拿這種別人嚇唬過我二百遍的話嚇唬我幹嘛啊?雖然我知道你殺起人來象切大頭菜一樣,你不會以為我會傻到怕你來切我的頭吧?你要有那膽子——切,我在冷家時機會多多啊。我現在在這兒,自己碰破塊油皮都算你頭上,你,切,你挖給我看看。
韋行發現自己原來嚇唬下屬的高招用到韋帥望身上不好使,自己一想,廢話,我雖然不是他親爹,可是——
韋行氣得忍也忍不住,再一個耳光打過去,暴怒道:“你給我惹的事還少嗎?”
康慨大驚,他覺得不過是小失誤,想不到韋行發這麼大火,正猶豫要不要上去攔阻,攔阻韋行爆發那絕對是一件超級危險的任務。不過,沒等他內心激戰結束,韋行的爆發已經結束,怒衝衝一指康慨:“你,跟我來。”
走到門口:“韋帥望,還有你!”
一大一小如兩待宰的羔羊一般跟在韋行後面的康慨與韋帥望,相互對視一眼,帥望笑笑,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