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尖劃破韋行衣角,韋行閃身,帥望撲空,韋行對著他屁股狠狠一腳,帥望頓時飛起來,然後四肢著地貓式撲倒。
手蹭破,劍摔飛,膝蓋流血,屁股痛到木,韋帥望氣得兩眼冒火,半個時辰,他已經第十次被踢中屁股,滾倒在地了。
一開始還以為不過是對打失手,韋帥望趴在地上,覺得痛,做出因工受傷狀,希圖博取同情,可是韋行嘴角一絲冷笑,等他起來,三五招又是一腳,帥望就不太高興了,要踢也該換個地方了吧?你成心啊?
結果發現韋行真是成心的,他掛著一臉的愉快表情,欣賞著韋帥望恍然大悟後的氣憤暴怒。
這不是侮辱嗎?
他好歹名義上是他爹啊,有沒有點當爹的樣啊?拿他當猴耍啊?
韋帥望也不出聲,他才不會站起來指責韋行行為不端,侮辱了他的尊嚴,韋行那種人,才不會以此為恥,只會覺得更加好笑,韋帥望不要為他的快樂添磚加瓦。
他面無表情,竭力偽裝平靜,希望趣味性減少,他老爹能早一點玩夠。
可是韋行沒完沒了,太過份了!真的太過份了!
所以,韋帥望氣乎乎慢騰騰,一瘸一拐很有喜劇效果地過去,一聲不吭,就是一劍。
韋行閃身,身袂輕揚,“嗤”地一聲輕響,衣角劃破。
韋行慣性地踢了韋帥望一腳,然後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衣服。
衣服劃破了一道口子。
風來,衣角飛揚,那一道口子,象一張得意的嘴,得意地笑啊這得意的笑。
韋行抬起頭,目瞪口呆地看著蹦起來,一臉暴怒,狂叫著向他衝過來的韋帥望,韋行不得不舉劍相抗。
“當”的一聲,嘖,這臭小子真的怒了,用這麼大力氣。
韋帥望一招被擋,身子並不停,手上加力,身子借勢躍起,不退反進,直刺韋行喉嚨,招式之狠辣,真有乃父之風。
這種拼命招式,用在別的高手身上,當然是拼掉自己的命算數,可是韋行是他爹,總不能當胸一劍終結韋帥望的攻擊與生命。
韋行再一次側身,讓過這一劍,在韋帥望的屁股再踢一腳,真是奇怪,韋行每次都用一個招式,不過是往左閃或往右閃踢重點踢輕點的區別,可是韋帥望就是躲不開,每次想好,我這樣躲那樣砍,到最後都歸結為屁股上的一腳。
韋帥望快氣瘋了,連痛也感覺不到了,雖然滾得一身擦傷,到處是血點子,卻立刻跳起來,提劍撲過去,韋行哭笑不得,終於發現一個真理,讓韋帥望練武,教他不如引導他,引導他不如欺負他,氣瘋了的韋帥望會以百倍的熱情來習武,而且風格正是他最喜的快準狠辣。
韋行正打算同韋帥望對打幾招,把剛學過的招式讓韋帥望狂舞一次,康慨急衝衝過來:“大人,急報!”
韋行一腳踢在帥望拿劍的手上,可憐的氣瘋了的韋帥望到底不是鐵打的金鋼,一隻手頓時木了,手裡的劍呼地一聲飛起來,正落到韋行手裡。
帥望發現,他同韋大人的差別不是一段兩段,不是靠意志力可以彌補的,他悲憤交加,立刻撲過去伸手搶自己的劍,韋行的手臂動也不動,如同鐵鑄,人氣瘋了,原始本能就會立刻出現,韋帥望立刻一低頭,照著韋行手臂就是一口。
韋行正在看報,猝不及防“啊喲”了一聲,韋帥望得到了他的劍,韋行手臂也冒出血珠來!
韋行看看自己的手臂,看看自己被劃破的衣角,抬起頭來看韋帥望簡直有一點不敢置信,嘎?咬我?!
帥望拿著自己的劍,輕輕舔下嘴唇,腥而鹹,壞了!我是瘋了吧?壞了,這下子可要捱揍了。
可是更加吃驚的康慨,韋大人身上是什麼?咦,劃破了的衣角,冒出血來牙印!康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