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夏軒尖銳地叫了一聲,塗白猛地頓住腳步,臉上閃過一絲奇異的神色,回頭看向臉色不善的夏軒。
“咳咳……”夏軒看著塗白探尋的神色,猛然覺得自己有點太大驚小怪了,趕緊咳嗽幾聲,訕訕的說道,“塗白公子,我家不需要護院,夏某自認為在蘇州一帶人緣還不錯,至今為止還沒得罪過什麼人非要找上家門的。還請您另謀高就吧!”
塗白聽他說完,一動未動,只是眼神中閃過一絲不信。
夏軒心頭一急,接著說道:“蘇州知府大人和我也算是故交,有他撐腰,我還不怕誰來,……”
正說著,前院忽然傳來一陣嘈雜的叫喊聲,有男人的怒吼,有女子的尖叫,和盈盈的哭泣聲。
看門的小廝慌里慌張的跑進來,一看到夏軒,就趕緊說道:“老爺,老爺,不好了,有人在前門搗亂!”
額……夏軒只覺得頭頂一陣烏鴉飛過,尷尬的看了看似笑非笑的塗白一眼,忙不迭的跑了出去。
一看之下,不由得怒從心生,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
原來正是令狐公子令狐勃帶著十幾個護院,領著一個老婆子和那個狐媚女子堵在自家的大門口。
那老婆子見他出來,猛地撲上來就要抓他的衣服領子,夏軒一躲,老婆子撲了個空。當即坐在地上撒潑耍賴,“你這個挨千刀的登徒子,睡了我家姑娘,還跟沒事人似地,你讓她今後可怎麼活呀……”
那狐媚女子一聽這話,撇著嘴就低頭哭了起來。
令狐勃一副老神在在,看好戲的嘴臉。
夏軒心裡一怒,想到,老子睡也不會睡這樣的,再說了,他也得能睡啊!
正當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夏夫人言香菱走了出來,一看這情況,也黑了臉。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夏軒,上前就要扶起那老婆子。
“老人家,有話好好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有夫人我給你做主,什麼都不用怕!”言香菱本身是個及其溫柔的女子,遇上這種事也沒想過什麼陰謀詭計的,只是覺得該息事寧人。
只可惜,對方可不那麼想,當即撒起潑來,險些將言香菱拽個跟頭。好在佳音扶了她一把,這才狼狽的站直了身子。
“香菱,你們先進去,這事不簡單!”夏軒安慰著說道。
言香菱也覺出事態的嚴重,她是個識大體的女人,剛才那一下早已經把那些僥倖趕的一乾二淨。她深知夏軒的手段,當即也不拖拉領著佳音和女眷們走了。
坐在地上的老婆子一愣,湧到嘴邊的話硬生生憋了回去,怪不得人都說夏府是個享樂的天堂,如今一見這大夫人如此良善聽話,哪還有不和氣的地方?
當即就覺得自己那一腔子的奇招怪招無處發洩了,像是打在軟綿綿的棉花上,連個迴音都沒有。
夏軒回過頭看了看目瞪口呆的眾人,心中一陣得意,卻故作冷著臉說道:“令狐公子這是什麼意思?你家老爺子剛剛擺宴給我道歉,怎麼才回來,您就跟著來找麻煩?難道是剛才酒宴上的話都是匡我的?”
“哼,夏三爺真會說笑,我爹他老人家特地擺下酒宴給你道歉,你可倒好趁著換衣服的空擋,將我家的丫鬟糟蹋了。她可是下個月就要被提為姨娘的,被你一攪合,我爹豈不是戴上了一頂綠帽子?”令狐勃也不是省油的燈,開口就將人往死角逼。
這跑到人家的家裡胡攪亂搞的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所為,這令狐勃是打算好了來敗壞他的名聲的嗎?可偏偏他有苦說不出,有證據也不好拿出來啊!夏軒氣惱的想著。
令狐勃笑得十分陰險,他像是知道夏軒拿不出證據,叫得更歡快了。
正在這時,一把洪亮的聲音猛地響起,“不過是一個丫鬟,別說我們老爺沒睡,就是睡了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