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月笙再次來到無情的小樓裡,他推門進入,房內只燃著暗淡的燭火,而一個孤零零的輪椅正放在窗邊,上面無人。
正當月笙疑惑無情去哪裡了時,一個人影從角落裡出現。
他拉過月笙的胳膊,將人旋轉半圈,然後擁入懷裡,衣襬紛飛又落下,像綻放翻湧的浪花。
月笙抬起頭笑道:“你又在練習?”
自從無情嘗試著第一次在輪椅上站起時,他幾乎就很少有再坐輪椅的時候了。
——當然目前只限晚上無人後。
儘管月笙說治療好再鍛鍊雙腿力量也不遲,但無情好不容易能站起、能接觸地面行走,他又怎麼可以按捺得住這種驚喜、激動的情緒不去繼續嘗試。
所以月笙前半夜離開,無情後半夜就徹底拋棄了輪椅。
他就像是得到最甜的那顆糖果的孩子,剛開始欣喜的不知該如何是好,也怕丟掉,因此只能一遍遍的去確認。
“我在等你。”無情望著月笙便猶如望著他的珍寶,眼神熱烈纏綿。
他很少有這麼外露的情緒,足可見月笙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然重要到無法捨棄,這份感情是要融入骨血般的深刻。
月笙被他看得耳尖泛紅,輕聲道:“無情,今天是治療的最後一晚了,我們去榻上吧。”
這是月笙偷偷來神侯府的第三晚,過了今晚,無情的雙腿就再無問題。
無情微微一笑,道了聲好,隨即他一把抱起月笙走入內室……
作為御賜的天下四大名捕之首,無情聰慧過人、悟性極佳,對什麼東西都學習得很快,繼而熟練的掌握,這其中自然也包含情/愛一事。
在愛上月笙之前,他從未與人有過任何親密的行為,但不代表他不懂。
無情是內斂的,但他既然能從雙腿殘疾練到被江湖上的人譽為“無腿行萬里,千手不能防”的稱讚之語,就說明他也是狠的,要命的,桀驁不馴,那種永遠不向命運妥協低頭、勁道的感覺。
他能在短短的時間內快速的行走自如,就也可以不過才經歷兩晚的臉紅心跳,便到現在面不改色、反客為主,甚至能讓月笙受不住的求饒。
月笙不得不承認他有些惡劣,他喜歡看無情對著他羞澀耳紅的模樣,對這種事情生疏,被他撩撥的不能自已,卻還得拼命的忍耐、壓抑剋制,多麼可愛啊,讓人更想欺負了。
雖然他自己也是個感情小白,沒有多少經驗,但他有系統啊。
再者,月笙畢竟多活了四百多年,什麼沒瞧見過,沒有實戰經驗,但他也能紙上談兵,充分學習,以他這點小技巧小套路,對付無情足夠了。
可是,人真的不能太得意,殊不知有人會比他學習的更好,積累更快。
於是當這一晚月笙再次撩撥無情時,他反而被攥緊手腕,壓在身下,被欺負的快要流淚哽咽。
無情的手修長有力,指間有薄繭,指尖則靈巧不已。
他曾苦修勤習暗器,將其使得出神入化、爐火純青,手上功夫了得。
他的手指或輕彈或捻動,來回運用招式,由生澀到嫻熟。
他心思縝密,對敵人出手狠辣,此刻對月笙卻也毫不留情,直逼要害,令他眼眶通紅,眼尾瀲灩,抑制不住地滴落淚水,然後哭著討饒,嗓音微弱沙啞、如泣如訴。
先前做的孽,如今終是還了回來。
月笙自知敵不過,軟聲求他放過。
但他不曉得,他這般眼尾通紅、淚眼朦朧的樣子實在叫人情不自禁、無法自拔,讓人忍不住再往狠了欺負,欣賞他令人痴迷瘋狂的美景。
好在無情還算是有良心,閉了閉眼睛,竭盡平緩粗重的呼吸,把手鬆開,放過月笙。
他合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