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泱泱,看來剛才裴珣和沈書儀見面了,世界修復度才忽然增長了這麼多,但你不是才見過裴珣一次麼?”
小肥貓確實有些許困惑,畢竟這個小世界可以說直到今日才正式進入主劇情才對,但世界修復度卻已經完成了大半。
泱泱彎了彎唇,心中輕笑。
“這兩人之間原就還沒有太多真感情,至少直至今日還沒有,所以才不堪一擊。”
“沈書儀看似無害,實則心思頗重,那日在普禪寺我提起裴珣之時她的眼神便很清楚,她對裴珣,恐怕唯有利用。
至於裴珣,轉折點便是在乞巧節那晚。但凡他對沈書儀多幾分在意,都不會將那盞燈讓與我。
不過這樣才對,如裴珣這樣自私多疑的男人,最愛的就應當只有他自己才對,哪有那麼容易情根深種,更莫說真因為一場機緣巧合的恩情輕易就對沈書儀百般信任,這其中無非還是有世界意識在推波助瀾而已。
因此,懷疑的種子一旦埋下,若再親自得到印證,之前沈書儀所做的一切便與處心積慮一般無二。
不過之前的一切畢竟只是引子而已,害死原主真正的因,終歸還是自今晚而起。”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還是一樣,順應於自然,即可。”
言至此時,她們已然穿過蜿蜒曲折穿花透樹的雕繪長廊,又繞過硃紅的邊門,引路的宮人才總算停下了腳步,又飛快抬眸瞧了她一眼之後,才紅著臉福身道:“陸夫人,寧壽宮到了。”
泱泱只稍稍莞爾,便獨自朝著絲竹管絃樂聲傳來的殿內走去。
此時已是暮色四合,殿前卻是格外燈火通明,四畔雕鏤闌檻,來往神情恭謹手持茶食珍品的宮人更是絡繹不絕,不過裡間的喧譁說笑之聲還是稍稍減了幾分莊嚴肅穆之感。
而身為今日這場宴會主角兒的姜妙如此時雖正被一眾世家貴女們圍繞誇讚,面上卻算不上多好看。
不久前親耳聽到的裴珣和沈書儀的那番話就足以令她今日興致大減,沒成想方才寧壽宮的掌事宮女又忽來傳來話,說太妃娘娘,也就是她的姑母身體突有不適,竟是不便再來今晚的宴會了。
之前生辰宴得以設在宮中的恩寵在此刻彷彿瞬間無形之中減了幾分,姜妙如也總算後知後覺地察覺出幾分不對勁來。
姑母過往對陛下分明極為忌憚,自陛下登基以來召她入宮的時候更是屈指可數,還嚴令她不可對陛下有任何多餘的心思,以免給萬寧侯府惹來禍端。
但這一次那些忌憚,竟是彷彿不復存在了一般……
而得了訊息那日她便遞了訊息想見姑母,卻被婉拒,只道今日再見也不遲,然而真到了今日,姑母卻連面都不曾露……
想到這裡,姜妙如唇邊掛著的笑容愈發勉強,面色當然也就愈發難看起來。
正在說話的女子,也就是曾在玉清閣與泱泱有過一面之緣的姜明昭還算頗有眼色,姜妙如又對她頗為信任,因而早在姜妙如回到殿內神情有異狀之時,她三言兩語便套出了緣由。
雖然心中感慨那喚作沈泱泱的寡婦果然不是省油的燈,但她知曉此時並不好表露出來,否則惹得姜妙如更加不快,恐怕她還反而成了對方撒氣的物件,於是訕訕說了兩句之後,便連忙止住了話頭。
端坐於一側的沈書儀遠遠瞧著這一幕,不由執起茶杯輕抿了一口,不動聲色地掩去唇角意味不明的笑意。
在沈府數年,所謂借刀殺人,禍水東引的手段她再擅長不過。
正如就算與陸霖有婚約的是她又如何,她不過稍有施展,最後嫁到陸府成了寡婦的仍舊成了沈泱泱。
今日也同樣如此。
若姜妙如的性子真依那些世家小姐們所言無誤,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