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換過衣裳。”
之後便直接轉身離開了,絲毫沒管兩個男人之間微妙的氣氛。
君初霽率先開口。
“我竟不知三皇兄什麼時候與公主這般熟悉了,還專程來了此地,這恐怕不是第一次了吧。”
之前的疑惑在此刻都迎刃而解了。
一個陸昭池,一個君容清,這兩人都覬覦公主,將他支走之後想要趁虛而入。
他心中冷笑不已。
從來都自認為一向是自己暗中設計他人的君初霽第一次有了被人揹後戲耍的感覺,還是兩個人。
君容清卻只是瞟了他一眼:“與你何干。”
君初霽冷聲道:“公主是我未來的皇子妃,怎麼與我無關?”
君容清聽到這話,竟似有若無地揚了揚唇,隨後緩緩走至他的身邊,丟下了四個字:“妄想之言。”
說罷,便徑直走了。
君初霽察覺到自己心中比發現君容清有爭權之意時更甚的怒意,閉了閉眼。
僅僅一個月的時候,他就數次失去了冷靜,不能再這樣坐以待斃。
無論是對那個位置,還是對公主。
待泱泱換好衣裳之後,兩人去了一處亭子,面對而坐。
看著眼前的少女,君初霽主動開口:“公主,我邀你來,是想告知你我心中的答案。”
泱泱笑了笑:“那麼殿下的答案是什麼?”
男人這次柔了眉眼:“公主,我確實已經心悅於你,只是恐怕還有三月之期,你的心意……是否有所改變?”
然而少女卻久久沒有回答。
君初霽心裡一縮,第一次有了緊張的感覺,以至於有些口不擇言。
“看來公主改變了心意了,因為事?還是因為人?因為陸家的嫡子陸昭池,還是我的三皇兄?”
然而,說完他便看到少女的雙眼生了薄霧,肩膀也微攏了起來。
極嬌憐之態。
男人再也說不出冷言冷語。
“公主,是我不好,我……只是一時心急。”
泱泱只搖了搖頭,緩緩開口:“殿下是不是忘了上次在寺廟時,你才因你的兩名侍妾警告了我,現在又因為見到三皇子殿下而呵斥於我。”
“可想而知,泱泱成了你的皇子妃,你也不會多疼惜我。”
這話叫男人一時不知如何反駁,以他的性格又說不出以後一定會疼惜她這樣黏膩的話。
氣氛頓時有些凝滯。
泱泱又繼續說:“但泱泱知道,就算我的心意有所改變,也無濟於事,話既已出,那麼只要殿下要娶,我都是要嫁的。畢竟,泱泱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
君初霽一時不知道泱泱是否已經承認了她確實改變了心意。
但很清晰的是,這次談話,他和泱泱的角色已經完全相反,主動權不再在他的手上。
只是,無論怎麼樣,她說得對,只要他要娶,那麼她也只能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