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桌子人陸續撂筷子,略有些呆滯的看著兩位保鏢風捲殘雲的收尾工作時,室外傳來什麼聲音。
白天光線不錯,緊閉的護板被收了起來,但是玻璃太厚,外面的聲音也聽不真切。林婧姍離窗戶最近,回身開了一道縫。
“......九點......出門......自負............九點......出門......自負............九點......出門......自負......”
開窗後能聽的清楚一點了,但是隻能聽到斷斷續續幾個字,好像是一句話無限迴圈。
“這怎麼跟村裡廣播似的,這說什麼呢?”宋楊側耳聆聽半晌,嗯,沒聽明白。
“村裡廣播可比這清楚,這像市場的大喇叭。”白兆婷甚至趴到窗戶去聽。
就見安妮皺著眉,似乎在思考什麼,然後很不確定的開口道:“是不是說晚上不讓出門?”
“這時候誰沒事出門啊.......”宋祁話說到一半,似乎想起晚上那場面,吞了口口水,“二嬸你這好像有經驗啊?”
“嗯,小時候我住的社群經常有暴動,警察就是這麼通知的,非規定時間在非規定區域遊蕩的,直接擊斃。”
“喔!自由的國度!但是咱們這不可能......”話音未落,大門處傳來敲門聲。
來人是找謝潯的,送來一張A4紙,說是剛發的政府通知。
宋祁湊過去看了一眼,一共就三行字,鮮紅的公章蓋在落款上,內容最後明晃晃的兩個大字“擊斃”!
“真是雷霆手段哈。”宋祁咧咧嘴,做了個很難形容的表情,說不上是什麼滋味。雖然早就知道生活已經變了,早不是自己近三十年人生中習慣的模樣,但是生活什麼時候不在變呢。
吃過飯,謝潯帶保鏢走了,說是晚上保鏢會過來。
剛剛睡醒,精力充沛,沒有電子產品,總得找點事幹,直接躲回房間就太可疑了。於是應宋祁號召,除了兩位媽媽級的女士留在家裡休息順便準備晚上要吃的,其他人穿嚴實點到外面裝雪。
家裡七個不鏽鋼大桶,空了四個。原本是買來裝鹹菜給工地送的,當然空間裡更多,不光是自己買的,還有當初在校內小加工廠收的。
下午的主線任務就是裝滿空著個四個桶,化了之後當做生活用水。
這個水不能喝也不能洗涮,也就沖沖廁所澆澆花了。不過這是她有外掛,她沒回家之前,家裡人也得用雪水洗臉洗手。聽林婧姍吐槽,那水化了之後也不能說渾,在不鏽鋼桶裡也看不出來,但是盛到洗臉盆裡就發黃了,而且桶底的全是黑色顆粒,也不知道是不是火山灰。
哦,差點忘了這茬了,造成如今這個環境的禍首,確實是火山灰來著。
院子裡的雪只剩一個角落還是完整沒被破壞的了,這個破壞是指,除卻之前裝回家化雪水的,還有昨天的不速之客。
窗臺下的地上也灑了石灰,雲千落搭了一眼就知道,是昨天被她當胸射了一箭的倒黴蛋。當時沒死,後來肯定也活不了,那就是個死人留下的了,晦氣。
努力不往那邊看,家裡的這塊雪堆留給宋楊這位老年人,三個年輕人拖著桶去了大門外。
到了這就更晦氣了,這地上撒的石灰面積更大,更厚,她還記得被幹脆利落抹脖子的幾位,於是走路都要繞老大一圈,繞過這個區域。
出來幹同樣事的鄰居還不少,不過人家都是拿個大袋子裝的,應該是家裡沒雲千落他們這麼豪橫的器皿,投過來的目光還挺豔羨的。
不知道這些鄰居知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應該知道的吧,雲千落眼睜睜看著她東南方向一個正在舀雪的大哥,用腳踢開了一點石灰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