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以暴制暴是會上癮的,有什麼壞情緒發洩出來就好了,雲千落現在就覺得戾氣全消。
雲千落全程圍觀了井若嵐從不敢置信到傷心欲絕最後直接腦袋一歪不省人事,推己及人,很能理解他的心情。但是誰讓他非要作惡呢,殺人犯和幫兇感情感天動地就不用判死刑了?沒這個道理。他估計是一直有家裡兜底,沒有這個後果的預計,說到底還是沒把自己放在眼裡。瞌睡讓她當不了包子呢,只能說有些惡毒是因為真蠢,有些人就是欠教訓。
撒了一屋子一地的血,昏了個人,太平日子過久了的謝家人當真是雞飛狗跳。就連謝虞都只顧著在那喊自己兒子沒空找她麻煩了。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把她忘了,謝潯他媽就擠過門口的人衝她來了,那表情委實算不上好。
首先她跟謝潯確認關係的時候真的沒有考慮過以後,她總覺著結婚什麼的太遙遠了。本著快樂人生的態度她只想談個不計後果的戀愛。
後來時間久了,她媽逮到空就跟她磨叨以後她要是結婚那算高嫁,謝家複雜跟他們這普通家庭不能比,讓她做好功課別被人欺負了。她心裡是嗤之以鼻的。
當年她對門鄰居姐姐婚後跟婆婆不合,鬧得三天兩頭回孃家,後來聽她媽八卦才知道,人家不是白回的,哪次婆媳大戰都至少要把婆婆打的臥床不起大獲全勝才躲回孃家來,風頭過了就翻篇繼續回去過日子,這麼幹了兩三年才終於離了。
那姐姐跟她媽拌嘴的時候被雲千落聽見一回,說的是“又不是親媽,幹就完了,你我都沒慣著我慣著她!”
雲千落深以為然。
沒道理親媽受姑娘的氣,媳婦倒要受婆婆的氣了,必須做到一碗水端平。
所以她想了不長時間就確定,要是真跟謝潯走到結婚那一步,這個婆婆不待見她也沒事,大不了幹唄,過不下去離唄,多大點事了。
此刻看著謝大夫人面色不虞的過來,她已經做好了隨時開懟的準備,結果人家一張嘴說的是:
“你傷著哪了?嚴不嚴重?你說你這孩子你跟一畜生叫什麼勁啊,家裡那麼多人就用得著你上手了啊?!”一邊說著一邊還前前後後的檢查她身上,“怎麼這麼多血啊,你哪疼啊?!”
這是,關心她???
這位女士,你的態度不要這麼叵測哦,人設不好輕易更改的,難搞的婆婆人設不能崩啊!
跟預設的出入太大,雲千落一時張口結舌,什麼話也沒說出來。
好在很快衝進來幾個保鏢,謝潯回來了。
這個時間節奏的把控雲千落非常滿意,她氣也出了,殺雞給猴看也做到了,他謝大少爺沒中途進來打亂他的步調,而是全完事了才來收拾爛攤子,甚好。
就是謝潯和他媽不愧是親母子,進來第一件事鎖定她,先給她一頓扒拉,上手第一下摸到衣袖上還沒幹的血跡,謝總臉就黑了。
“我沒事,都是那猞猁的血,我一點事沒有!”為避免造成誤會,雲千落趕緊宣告,順便擼胳膊挽袖子的給他們娘倆看,證明她真沒受傷。
然後就被謝潯抓住了舉起來的右手,謝總慧眼如炬啊,一眼就看見了她虎口的裂痕。
她就說吧,肯定裂了,這會回過味來還有點疼。
“這個屬於用力過度......”
雲千落穿著一身幾乎往下滴血的衣服回家,果不其然又把她一家子人嚇個半死,白兆婷直接跟去了浴室看她洗澡順便檢查。
她打了三遍香味最重的沐浴露才覺得那股血腥味下去了。
白兆婷在邊上聽完了她這半個小時不到的經歷,眉頭緊鎖,猶豫半天到底沒說出什麼來。最後確認雲千落身上確實沒傷,轉身出去了,說是要做晚飯。
結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