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還沒到中午,但是車隊已經停了下來。
無論從哪個角度講這都不是小事,涉及到行兇傷人,相較於學術界平時小打小鬧的小組實驗偷懶,論文抄襲這些,簡直可以說是石破天驚了。
因而總領隊,唐詩宋詞的導師,梁沛林,林宸主審,其他擔任各組組長的教授們陪審,搞了個臨時法庭,林宸說,如果不能說清楚,就得把她和這倆人一起送回去交給警方。
醫療車是車隊裡最空曠的,但是一下裝這麼多人也顯得逼仄。
宋詞和唐詩被放在兩張推床上靠著車窗,主審這四個坐在車輛中部附近四個座位上,醫療車上除了司機和副駕駛也就這四個座位了,其他人依次在外圍站著,在中間留了小片空地出來。
給嫌疑人云千落站著,還有十分有義氣非要陪同的林婧姍。
宋詞明顯是強撐著精神,躺的十分萎靡,唐詩一臉泫然欲泣的,一副你們一定要給我做主的架勢。林婧姍拎著雲千落要帶的醫藥箱,看雲千落十分氣定神閒於是湊近她悄悄道:“他們倆是不是誣賴你,你是不是有證據,你錄影了吧?”
很遺憾,“沒有,”雲千落回去後自然跟自己人稍微描述了下當時的情景,一群沒媳婦的保鏢還長吁短嘆的感慨這種老婆不能找來著。
“我當時怕暴露了我還清醒的事,讓這瘋女人再過來給我來一下子,壓根沒敢動,哪有機會錄影,而且沒幾分鐘林團長就下來了。”
“那你還一點不著急,這屬於死無對證啊,呸呸呸,那你還有什麼辦法自證麼,能不能查傷口狀態啥的?”林婧姍急急回頭去看宋詞被包成木乃伊的腦袋,一時頓住。
“沒事,莫慌。自證是陷阱,會被人牽著鼻子走。”雲千落看幾個老頭在那邊嘀嘀咕咕,估計以前也沒幹過這個事,沒有經驗可借鑑,一時沒個章程,本來就是公說公有理的事,受害人指證也可能是誣告,他們也明白沒有有力證據也問不出什麼,雲千落聽著那邊隱約傳過來的討論聲:
“要我說還是直接找警察,咱們怎麼查?”
“這次活動是經過上頭特批的,現在什麼成績沒有先鬧出這種醜聞,你讓上頭對咱們這些搞學術的怎麼看,學校聲譽怎麼辦,還是得自己心裡有數才行!”
估摸著還得討論一會,雲千落從林婧姍手上接過醫藥箱,開啟擺弄裡面的藥物種類。早上給林宸治傷之後,她就又挖了一罐子藥膏放在藥箱裡了。
“你帶藥箱幹嘛?”林宸進來後就一言不發的坐在邊上,軍隊作為國家武器,不負責幹審案這種事,他沒這方面才幹,叫他來不過因為他代表一方勢力。這會看見雲千落一臉無所謂的在那擺弄藥箱不由好奇。
“哦不幹嘛,這不是早上剛給林團你治了傷,我看剛才你都能監督操練了,想著我這藥應該是比咱們隨隊帶的要好用點,這不宋同學也是外傷嘛,萬一用得上呢,就帶來了。”
“他們要告你呢,你還想著給他治傷?”
“沒事,總會真相大白的。”
“你挺有自信。”
“氣勢不能輸。”
林宸點點頭,看向因為他們倆旁若無人聊天而噤聲的教授們,“現在能開始了麼?”
領隊點點頭,坐正身體示意“苦主”情侶先說。
宋詞昏昏沉沉的也說不清什麼,唐詩幾乎是用喊的指著雲千落道:“我們當時繞到後山發現了一株珍稀的植物,雖然一多半埋在雪裡,也能看出跟隊裡提供的圖譜一模一樣,而且都結種子了,我和我男朋友正想著怎麼不破壞植株根系把它挖出來,她就從那邊過來了!”
唐詩越發歇斯底里,受了多大委屈般指著雲千落繼續道:“她一過來就要跟我們爭,說是她發現的,爭執間我們三個就掉到了下面,幸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