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了公社的拖拉機把人拉過來,叫大夫千萬別走,我們最多一個小時就趕過來。”
四家人發現病著的四個人胸口上果然盤著一條蛇,四個人都一模一樣,人已經昏迷了,叫都叫不醒,嚇得家裡人趕緊把人抬到拖拉機上往縣城趕。
好在今晚上是十六,天上的月亮很亮,不用打火把也能看著路。
“等等我,我也去。”孫偉的媳婦兒帶著女兒也爬上拖拉機。
已經入秋了,晚上的夜風吹起來有些涼,四歲的小姑娘趴在媽媽懷裡有些害怕。
孫偉媳婦兒緊緊地摟住女兒:“別怕,一會兒就到了。”
拖拉機發出噸噸噸的聲響,車斗裡的幾家人守著自己家的人不吭聲。
沒用一個小時,拖拉機停到縣人民醫院門口,老太太已經等在門口,看到媳婦兒和孫子後,熱淚盈眶。
“兒媳婦啊,上回是媽不對,不該罵你不生兒子,你原諒媽,行不。”
孫偉媳婦兒也哭:“媽,先不說這個,孫偉現在怎麼樣?”
“昏迷著,人……”一說到兒子,老太太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孫偉他娘,先別哭了,我們家孩子也昏著,這事兒怎麼辦呀?”
“是啊,大晚上的你把我們叫來縣裡總要給個說法。”
老太太眼睛一橫,面露兇狠:“要不是你們家的人領頭,我兒子怎麼會上山打獵,還打死了蛇娘娘被蛇娘娘索命?我沒找你們要說法你們還敢找我?”
“話不是這麼說,蛇是你們家孫偉打死的,我們家兒子也是受你們家牽連。我家孩子要有個萬一,孫婆子你必須賠。”
眼見著要吵起來了,孫偉的媳婦兒大吼一聲:“行了!人還沒死就想著發死人財,你是親媽還是後媽?這麼不想你兒子好了?”
要賠償那人訕笑,這不是做好最壞的打算嘛。
黃院長聽到外面的吵嚷聲,黑臉走過來:“趕緊的,把人抬到病房去。”
人命關天,還有空吵這個,真是拎不清輕重。
七手八腳地把昏迷的四個人抬進病房,衣服一扯開,每個人胸口有盤踞著一條蛇,只是孫偉胸口的那條蛇又黑又粗,跟其他幾個人不一樣。
還算寬敞的病房裡一下進來十多個人,變得有些擁擠起來,五家人團團把木懷玉圍住,黃院長、趙醫生、張大夫和幾個護士都被擠到牆角。
“木大夫,您說怎麼治,我們都聽你的。”
五家人眼巴巴地乞求,木玄璣掃了他們一眼,心道都是因果報應,純屬活該。
看到那條白蛇,她又心軟了。
倒黴催的,末法時代好不容易開了靈智,命數還長著呢,就這麼被人打死吃了。孫偉死了它雖然大仇得報,下輩子只怕投不到好胎。
罷了,就當為了這條小蛇吧,幫一把。
“奶奶,陰陽水帶了嗎?”
“帶了!”
木懷玉開啟瓶塞,用食指沾了點水抹在眼皮上,再睜眼就看到盤旋在孫偉身上的白蛇,頭被砸爛,血淋淋地往下滴血。
木懷玉嘆氣,招手把角落裡的木昭叫過來,遞給他一個大拇指大小的木瓶:“給他們開陰陽眼。”
木昭先給自己開了陰陽眼,看到孫偉身上的白蛇被嚇了一跳,也跟著嘆氣,真是百因必有果,都是報應!
黃院長、趙醫生、張大夫都從角落裡擠到木昭面前,他們好奇心爆棚,都想試試這個陰陽水是什麼東西。
木昭默默給他們開陰陽眼,黃院長只覺得眼皮一涼,再睜開眼,環顧四周,就看到那條蛇,嚇得身上汗毛都立起來了。
趙醫生沒比黃院長好多少,此時只覺得背後在冒涼氣,要不是背後有活人,他都感覺肯定有個鬼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