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日,她一直想著如何能從賈文的手中逃出來,導致她沒有閒暇去想旁的,眼下抱著他,花枝才發現,不過兩日,她竟無比的想念這個懷抱。
被他擁著入睡,也不過才不到一月而已,而她卻已不可自拔的沉淪。
或許,這並不是件好事,她越是深陷,到離開的那日,便越是痛苦,可是她卻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原來痛苦,傷心和絕望都可以忍耐,唯有愛一個人是忍耐不了的。
他們身後策馬跟上來的李叢,看見這一幕急忙停下馬,一擺手讓身後的人馬也都跟著停下,想了想又帶著眾人掉轉馬頭回避開。
花枝就那樣靜靜地抱著他,貪婪的汲著他身體的溫暖。
顧長夜也沒有推開她,任由她抱著。
半晌,花枝才低聲開口:“對於我來說,王爺和老爺爺是不一樣的。”
顧長夜一陣沉默,然後鬼使神差地問道:“哪裡不一樣?”
“心裡。”她的聲音因為哭的有一點點沙啞:“老爺爺是我的救命恩人,但只是恩人,可王爺對我來說,是這世間最重要的人”
心底那股酥麻的癢意瞬間蔓延整個身軀,讓顧長夜根本來不及剋制。
等回過神時,他的手已經按在花枝的腦後,將她整個人壓在自己的懷中。
他深吸了一口氣,想讓自己忘掉剛剛心底那抹異常的躁動。
許久,他才找回往常冷漠的聲音,手從她的腦後離開,抓住韁繩,繼續向王府前進。
一路上,花枝一直緊緊地抱著他。
等到王府時,顧長夜低頭看向她才發現,她竟不知何時已經睡著了。、
這兩日,她一直繃著神經,眼下一遇顧長夜溫暖的懷抱,放鬆下來,眼皮就再撐不住。
看著她乖巧的睡顏,剛剛那股酥麻的餘韻又在作祟,顧長夜強迫著自己將視線移開,然後視線又落在花枝的額頭纏的細布上。
雪白的細布上有一抹刺眼的鮮紅,讓顧長夜的眉心不由自主的緊蹙起。
他略微沉氣,然後將花枝抱著自己的手移開,翻身下馬後,又將她攔腰抱下來,朝王府內走去。
一走進王府,便看見守在門口處的路嬤嬤,和攙扶著她的沈憐。
看見顧長夜懷中抱著的花枝,路嬤嬤本來嚴肅的臉變得更加陰沉。
“王爺。”她沉聲開口喚道。
顧長夜視線淡漠的看向她們,片刻淡聲說道:“憐兒,帶路嬤嬤回去。”
“王爺!”路嬤嬤的聲音提高几分,厲聲說道:“無論一會兒王爺是要打要罰,今日老奴都要僭越的說一句!”
“為了溫”路嬤嬤本想提及花枝的身世,可想到身旁的沈憐還在,頓了一下,然後說道:“為了一個下賤的通房,王爺不惜大動干戈搜城,實在是有損身份!”
一旁的沈憐,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心底卻是竊笑著等著看一場好戲。
她也沒想到自從路嬤嬤知道花枝通房的身份後,會如此討厭她,眼下也不用她下絆子,事事都讓這個老太婆開口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