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要同她一起受罰,既然話已說出口,便要自己負責。”
“小叔叔!!”
“出去。”
顧長夜極其冷漠的吐出兩個字,讓屋內一時冷的如寒冬臘月。
沈憐咬著牙,憤憤地看著顧長夜,良久站起身朝門口走去,出門前她停下腳步,背對著顧長夜開口,“是不是為了她,你連我的母親都可以不顧?”
說完,她帶著子俏大步離開。
李叢連忙將那個放狗的下人,也交給外面的人處理,將書房裡無關的人都打發出去。
因著沈憐最後的那句話,顧長夜的神色十分陰沉,周身滾動的戾氣,像是隨時會拔劍殺個人。
李叢就靜默地站在門口,大氣不敢喘一下。
“教習坊的事,你派人去安排一下。”良久,顧長夜沉沉出聲。
“是。”李叢猶豫片刻,才輕聲開口說道:“這麼多年,我還是第一次見王爺同沈小姐惱。”
聽他這麼說,顧長夜的眉心出的更深,“你也覺得不該如此?”
李叢急忙搖頭,“王爺做的沒錯,我知道王爺一直在給沈小姐留面子,放狗這件事,子俏膽子再大,沒有沈小姐的允許,她也是不敢的,先不說此事是衝著阿奴去的,萬一傷了別人,也是不對的。”
顧長夜緩緩吐出一口氣,“放狗的事情,和憐兒去教坊司學習的事,不要洩露出去,希望她能借此機會反思己過。”
“是,王爺。”
感覺到有人在輕柔的,為自己擦拭額頭的汗水,花枝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睜開雙眼。
見她醒過來,坐在床榻邊的小舞露出笑容,“醒了?”
花枝感覺自己的頭很痛,抬手扶住額頭,問道:“我是怎麼了?”
“你忘了?”小舞笑著說道:“昨夜府中那隻藏獒跑出來了,你的運氣也真是不好,偏偏讓你在花園裡碰上了。”
花枝猛地想起那隻藏獒,背脊猛地一涼。
“我想起來了!”
小舞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柔聲說道:“昨夜你淋了雨,還發燒了,不過大夫來得快,立刻給你灌了湯藥,果然睡一覺燒就退了。”
一想到身體這麼不舒服,是因為生病的原因,花枝有些委屈地看著小舞。
花枝自小就渴望別人的疼愛,在父母那裡沒嚐到,但在小舞身上倒是體會過,每每花枝生病,只要她露出這副可憐神情,小舞便會忍不住抱著她,極盡溫柔的哄她。
眼下看她的模樣,小舞伸手撫著她柔軟的髮絲,但不是安慰,而是輕聲說道:“我看王爺比你可憐多了,和你一同淋了雨,將你送回來後,有去書房坐了一夜。”
隨著小舞的話,昨夜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上來。
“啊!”
花枝驚叫一聲,只覺得臉頰滾燙,急忙用被子將頭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