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在宮門前被禁衛軍攔下。
“什麼人?!”領頭的禁衛軍厲聲問道。
半晌,馬車裡的人才掀起窗戶的簾子。
路嬤嬤看著禁衛軍,從懷中拿出一枚白玉牌,上面雕刻著一條五爪應龍,身上的每一個鱗片都刻的十分精細。
看見白玉牌,所有的禁衛軍皆臉色一變,連忙衝馬車低下頭。
這是先皇的令牌,沒有人敢表現出不敬。
“放我們進宮。”路嬤嬤輕聲說道。
可卻沒有如她所想的那樣,禁衛軍並沒有放行。
因為令牌的關係,領頭的人說話的語氣變得十分恭敬,“今夜為迎接赫然特使,宮內正舉辦洗塵宴,為安全起見,陛下有令今日持任何令牌,都不得放行,即便即便是先皇的令牌。”
路嬤嬤皺眉。
坐在她身旁的花枝當然也聽到了。
令牌不好使,就沒有辦法進宮。
花枝緊張的揪住自己的衣裙,她怕在拖下去,有人丟了性命,那一切就都晚了。
可看著禁衛軍平靜的神情,和安靜的宮門,想來,現在還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若現在進去,或許還來得及。
“我們有要緊事稟報皇上!”路嬤嬤也知道要抓緊時間,嚴肅的和禁衛軍說道。
禁衛軍卻恭敬地說道:“若有要事,可以告訴屬下,屬下會稟報給皇上。”
聽他這麼說,路嬤嬤轉頭看向花枝,似是詢問她要不要將事情交給禁衛軍處理。
但花枝並不想將事情告訴禁衛軍。
那個百目身份神秘,似乎還和宮中的某人有關係,萬一這些禁衛軍裡也有他的人,那麼將事情交給他們,他們是絕不會進宮稟報的。
花枝看著路嬤嬤輕輕搖頭。
路嬤嬤立刻明瞭她的意思,但卻犯起難來。
無法進宮,禁衛軍的人又不能信,他們面前就是一條死路。
突然前方傳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
“又來一輛馬車?今天怎麼這麼多人來湊熱鬧?”
剛剛和路嬤嬤交談的禁衛向聲音看去,“楚右衛,這位夫人拿著先皇的令牌,說有要事稟報。”
“哦?”
那名楚右衛走近馬車,在看清車上的人後有些吃驚,“嬤嬤?”
路嬤嬤也有些驚訝,“楚嵐?”
“嬤嬤,我都好久沒有吃您做的豆糕了,我好想你啊!”楚嵐換掉剛剛懶散的語調,將頭靠在馬車上,撒嬌的說道。
路嬤嬤覺得現在不是說這些閒話的時候,急忙說道:“楚嵐,我們要進宮有急事要稟報。”
看出與路嬤嬤臉上的神情有些凝重,楚嵐感到疑惑,然後視線一轉,才注意到馬車裡還坐著另外一個人。
花枝也正看著他。
楚嵐的鼻翼微不可見的翕動一下,嗅到別人輕易分辨不出的味道,然後抬起手指著花枝,滿臉震驚。
“你王爺身上的味道是你的?!”
聽到他的話,花枝先是一愣,然後臉頰倏然漲紅。
像是看不出花枝窘迫的樣子,楚嵐掐著腰繼續說道:“啊!所以之前王爺就是出去偷偷見你王爺還騙我,說不是出去見女人,真的是太讓我傷心了”
路嬤嬤知道楚嵐的毛病,話癆,不制止他,他就會說個沒完,於是伸出手在他腦袋上輕拍一下,“別廢話了,現在是十萬火急的事情,耽誤不得!”
楚嵐揉著頭說道:“剛剛沈小姐也說十萬火急,我這才將她送進去出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聽到他剛從裡面出來,花枝急忙湊到視窗問道:“裡面可有發生什麼事情?”
“什麼事情都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