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縮在床榻的角落裡一夜未眠。
也不知長柳怎麼樣了,顧長夜會不會罰她,還有那個江塵子,他想要在怎麼處置。
而且花枝一直惦記著,江塵子最後未說完的話。
溫,那個香菱一直害怕的女人姓溫?
花枝知道她不能再去想這件事,偏偏她就是忍不住去思索。
最後是小舞敲開了房間的門,才把花枝的思緒拉了回來。
小舞神色凝重的看著花枝,聲音嚴肅地說道:“你和長柳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聽到長柳,花枝抬起頭急忙問道:“長柳她怎麼樣?王爺罰她了?”
“當然!”小舞冷聲說道:“擅闖地牢,王爺罰了她二十個板子已經算輕的了,現在正躺在屋子裡養傷呢。”
花枝知道小舞說的沒錯,二十個板子已經是顧長夜手下留情,可還是心疼長柳。
小舞在床榻邊坐下,“告訴我,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花枝猶豫一下,將自己和長柳,偷溜進地牢裡的原因告訴了小舞,但並沒有說江塵子的事情。
江塵子的事情很複雜,花枝也明白越少人知曉越好。
小舞聽完,忍不住抬手用力的拍了一下花枝光潔的額頭。
“你們兩個小瘋子!李侍衛是王爺的心腹,只是犯了一些小錯,被關進地牢中也是一兩日就能出來,你們兩個跑去添什麼亂!”
花枝垂下頭,低聲說道:“我知錯了。”
小舞輕聲嘆氣,然後柔聲說道:“你和我說沒有用,等見了王爺,你和王爺去說吧,定要認認真真的認錯!知道了嗎?”
花枝依然低著頭。
想到昨日顧長夜模樣,她的心中還是有一點畏怕。
她不是不想道歉,只是不知道顧長夜會不會聽。
“小舞姐姐。”花枝弱弱的喚她,然後忍不住問道:“你說我該如何面對王爺?”
小舞不解的看著她,沒有明白她問的是什麼意思。
花枝想著昨日顧長夜的話,神色失落的說;“王爺想要的是一個聽話的玩具,我足夠聽話,合他的心意,他便會對我好一些,我不聽話,惹他惱了,他便隨時都會要了我的命。”
隱約聽明白了花枝話中的意思,小舞有些無奈的輕嘆一聲。
“我不知道該麼樣面對王爺了。”花枝低聲喃喃的說道。
“阿奴,不要想這麼多。”小舞抬手輕輕撫摸花枝的發頂輕聲說道:“我覺得王爺待你同待別人是不同的,所以你不要想那麼多,有時候想得太多,就會把事情搞得更復雜。”
花枝默聲片刻後,輕輕點頭。
整理好心情後,她起身梳妝,準備去長柳的房間看看。
她進入長柳的房間時,長柳正趴在床榻上睡著,花枝悄悄的看了看她的傷口,越發的心疼,暗自懊惱,若是昨日她反對長柳的主意,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了。
不想打擾長柳,花枝悄聲退出她的房間,然後打算去和顧長夜道歉。
昨日的事情顧長夜除了斥責,對她再沒有旁的懲罰,花枝便不清楚這是不是證明顧長夜對她有些不一樣,但最起碼可以確定,顧長夜已經給了她最大寬容。
就是為此,她也應該主動去認錯。
剛拐進長廊,花枝便看見下人們抬著一個個箱子,向正院走去。
因為剛打掃過藏寶閣,花枝認得那些箱子,這些都是藏寶閣的金銀玉器,下人們將箱子抬到正院裡,李婆婆正帶人一個個清點,清點好的,便讓人在箱子上綁上紅色喜慶的紅綢。
有兩個低聲說話的小婢女,看見花枝站在一旁,便故意將嗓門放大了一些,故意將話說給花枝聽。
“王